元山不解,於文慢悠悠把紙放進信封里,說:「在進行決策時,會有很多人給出意見,可最終抉擇只有一個,將領的作用便是在這無數的建議中堅持自己的看法,並牢牢抓住成功的機會。」
「我相信就算不借烏圖之力,她也能帶領將士攻城破池。」
*
大軍徹底壓境,七門同時開戰,大月人縱使奮力護城也敵不過大虞軍隊的廝殺。
撫順門的淪陷徹底宣告了大月人的失敗,隨著西宥的一聲令下,等待許久的攻城雲梯終於派上用場。
城上的人射出冷箭,京部乃至長平軍的士兵挨了冷箭直喊疼,西北部的士兵殺紅了眼,一下把人推開,道:「我來!」
箭射在他們身上就如同射向棉花,大月人和自己人都看直了眼,他們在這崇拜的目光下越戰越勇,甚至振臂高呼:「跟上我!」
於是沒受保護的臉就挨了一遭,他們誒喲一聲捂著臉,痛罵對方不仁。
西宥在底下看著,面無表情拿起弓箭。
李擇言壞笑著拿著火把走過來,「別急別急。」
西宥就這麼架著箭站在那,李擇言在前頭忙著點火,孫憲忠一看也湊過來,提著一燒得火紅的鐵棍問:「你能射這個嗎?」
「能嗎能嗎?」孫憲忠鍥而不捨。
西宥咬牙,奪過他手中鐵棍用力往城上擲,但聽一聲慘叫,鐵棍正中大月人門面。
孫憲忠在一旁喝彩,又拿來一火棍塞她手上,西宥側頭瞪他,氣呼呼地又往上丟,再次砸中守城士兵。
爬牆的人扭頭一看,興奮不已,「將軍再來一個!」
孫憲忠嘿嘿笑,又給西宥塞了一根鐵棒,她氣,把鐵棒往旁邊一丟,拽起他的衣領把人往城牆上拋。
孫憲忠在空中聲嘶力竭:「我沒有兵器啊!」
西宥便冷著臉丟上去一柄劍。
城池被破,大月人見此情況紛紛放下手中戈矛投降。
西宥在一片喧鬧聲中看向李擇言,此時天光大亮,她能輕而易舉瞧見他眉間的疲態與喜意。
兩人相視而笑。
「你給阿臻準備生辰禮了嗎?」她笑問。
「我沒準備,你就準備了嗎?」
西宥點頭,她張開雙手,笑得正歡,「收復西北,還我大好河山,這便是我的賀禮。」
迎著晨光,她不自覺落下淚來,復又覺得丟臉,抬起手想遮掩一二,卻被李擇言拉著撞進他懷裡。
「這是喜極而泣。」他的聲音在頭頂出現,一如空中的艷陽,撫人傷痛,予人溫暖。
淚意洶湧而至,壓抑許久的神經在此刻瓦解,她聽見周圍的哭聲,便更加難以自抑。
這一天大虞朝盼了太久,一群人前赴後繼只為一統,太多人失去家庭,太多人留在春夏秋冬,從此成為記憶。
史書上並不能記下他們的生平,可他們有著共同的名字——
第49章 再允諾憑此勝戰換個人間
西宥曾抓了幾個大月人詢問徒護肅被抓的真實情況,得知其母是主動赴死時她沉思了好一會兒,末了,她抬頭問李擇言:「你覺得徒護肅怎麼樣?」
正是這個問題導致了後續的不幸。
李擇言想了想,回答:「其實我查過他,他也是個可憐人。」
西宥等著他的下文,他繼續說:「許多年前,他跟著聖上打天下,按理來說該是封侯掛帥的,可就因他擅防,所以被安排駐守西北。這麼多年來,越人南蠻等族不知起了多少場兵事,唯獨西北安安靜靜,就是因為有他的鎮守。」
「城中有一蟄伏多年的大月人,他看準了機會擄走徒護前輩的親娘,正是為了要挾他。老夫人離世的消息我等並不知曉,是有天徒護前輩做噩夢被嚇醒我才得知,原來他親眼目睹老夫人的離去,自此噩夢纏身。」
「老夫人與前輩,皆是忠肝義膽之士。」他說。
西宥在那之後就放鬆了警惕。
軍營里載歌載舞。
李擇言坐著喝酒,一切塵埃落定後他感到難得的輕快,終於有閒心去想其他事情。
他用肩去撞身旁的西宥,問:「他們今個都在喊世子妃,這是在叫誰啊?」
西宥丟著花生米,雲淡風輕:「我啊。」
「哦哦,」李擇言瞭然點頭,「太子妃啊,他速度還真快。」
他說著突然眉頭一跳,不可思議吼道:「你說什麼?世子妃?哪個世子?什麼時候的事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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