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怪物找到了新的目標,他經常往花樓跑。賀執墨和單梧心生一計,在那個夜晚齊力殺死了怪物。
賀執墨感到解脫,一直以來壓在心頭的重擔徹底消失,他心緒難得放鬆。
接下來該幹什麼呢?
他眨眼,看見空中懸掛著的圓月。
他想,他是該去見一個人了。
在生辰宴上,太子臻被挑釁,賀執墨吩咐下人去取他的紅纓槍來,然而不待他上場,一道白色的身影站了出來。
她青春洋溢,自信張揚,和幼時一樣,僅一眼他就認出了她。
賀執墨看直了眼。
可老天似乎不想讓他順心,那個怪物又出現了,並且盯上了歲歲。必須永久殺死他,讓他永遠沒機會靠近歲歲。
可他能隨意更換身份,要如何才能在月圓之夜找到他並殺了他呢?不對,月圓之夜殺不死他。
賀執墨緊緊閉上眼,他明白他還需要繼續尋找線索。
不過在此之前,他也要有所行動才行。
賀執墨終於聽到那聲熟悉的「賀大哥」,不過卻是以他要永久離去為代價。
是的,他要以自己為餌,他要徹底除掉這個怪物。
單梧不同意賀執墨的做法,儘管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達到目的。
賀執墨堅持己見,單梧沒了辦法,帶他去找沈遠揚。沈遠揚聽完他的計劃沉默了好久,最終應了下來。
屋外傳來少女懶洋洋的聲音,沈遠揚一拍桌子站起來,頗為頭疼,「西西但凡出門就很難再找著人影了,墨兒你隨我來,我讓她帶你走走。」
西宥剛走出大門就被叫住了,賀執墨看見她苦大仇深的表情,直發笑。
西宥雖有不願,卻也老老實實帶著他逛了一圈,兩人在將軍府前準備分別,西宥眼珠一轉喊住他。
「賀大哥,你能不能先別還大宛?我有用。」她又在撒嬌,把難題丟給了他,她明知道沈遠揚不給她碰大宛的。
賀執墨沒立刻答應,她便邁了一步來到他面前,伸手扯他的袖子。她仰頭笑著看他,他莫名也跟著笑。
不需要再多言語,他已然成為降兵。
「好。」他說。
他離開這麼久,是該好好補償她的。
可是歲歲的眼裡不再只有他。
大宛是為那人準備的,秋獵那天她那麼急匆匆找上他要他幫忙弄匹快馬,也是為了那人。她翻山越嶺,連脖子上的抓痕都不顧,只為求那一株鈴蘭草。
再是十惡不赦的犯人,也不該受此折磨。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奔向他人,可他什麼都不能做。
能看看我嗎?歲歲。
他在心裡苦苦呼喊,可緊閉著嘴是不能讓對方發現的。
歲歲離開京城了,賀執墨明白她要去哪,卻只能欺騙自己這不算什麼大事。沒有人知道當他去將軍府提親時他有多高興,哪怕這只是一場騙局也好,至少有那麼一刻,他曾是歲歲名義上的夫君,這樣便夠了。
月圓夜就要來臨,賀執墨和單梧吃完最後一頓飯,他拒絕了單梧的挽留,獨自從侯府走到將軍府。這一天的月亮特別圓,賀執墨如願聽到一聲聲「姑爺」,他心滿意足回到院子。
為了這一天,他已準備許久。
歲歲落崖之後傷了眼睛的事他知道,這幫了他很大的忙,但她一向聰明機警,僅憑一點聲響她也能認出他來,他不能讓她發現對手是他。
那就毒啞他吧,就由他來下手。
意識一點點潰散,賀執墨時而清醒時而昏沉,怪物在操控著他的身體,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這一點。許是共享了身體,賀執墨竟能隱隱約約感知到怪物的想法。
在望日這天,他不怕死。甚至於在發現自己被圍剿時他也不慌不亂,還主動把自己送到西宥面前。
在花魁出現的那一瞬間,賀執墨捕捉到怪物的異樣,他在害怕。
所以他主動尋死,企圖藉此逃脫這具身體。
他求死的念頭強烈,賀執墨要他活的念頭更強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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