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分,就沖這大螃蟹我給他打九分。」肖零搶答,然後補充,「當然滿分是十分。」
「瞧你那點出息,一隻大螃蟹就把你收買了。」羅映舟把螃蟹殼扔到塑膠袋裡,拿起一隻蟹腿研究怎麼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把裡面的肉剔出來。
「這可不只一隻螃蟹,是八隻大螃蟹。」王佳韻在「八」和「大」兩字咬了重音,「我覺得可以打八分。」
「舟舟你打幾分?」劉知雅笑吟吟地問。
研究了半天也沒找到方法,羅映舟把蟹腿往飯盒裡一扔,心裡湧起一股煩躁:「五分,不能再多了。」
劉知雅:「這個分數有點低啊。」
「低什麼低,不吃了。我洗澡去。」羅映舟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但是螃蟹的黃沾在手指頭上,怎樣擦都擦不乾淨,她站起來去洗手,洗完手拿睡衣去洗澡。
「她怎麼啦?突然就不高興了。」肖零啃著螃蟹腿問。
「不知道,可能不喜歡送螃蟹的男人?」王佳韻問。
劉知雅搖搖頭說:「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等羅映舟洗完澡出來她們已經吃完了,並且把垃圾都清理乾淨了。
肖零在玩遊戲,突然大叫一聲「我靠」,然後扭頭震驚地看羅映舟。
「你這一驚一乍地做什麼?」羅映舟正在看一本時尚雜誌,被肖零嚇一跳,手一抖雜誌砸到了桌面上。
「剛才我們吃得螃蟹就是你前男友的白月光的前男友送的,對嗎?」肖零像窺破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似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
「嗯。」
「那……」肖零眨眨眼,「那螃蟹先生和他前女友是怎樣分手的,是你前男友挖牆腳了?」
「不是的。」羅映舟擰著眉說,「他們。唉,算了我也說不清楚。」
躺到床上入睡之前,羅映舟捋了捋她和蘇墨染之前的關係,憶起她們認識以來發生的事,她發現自從蘇墨染跟自己表白之後,就一直以全方位地對她好,有點像推土機。但是反觀自己呢,從一開始的抗拒到現在的欲拒還迎,不清不楚的,既享受著他對自己好,卻有不肯承諾任何東西。
好渣,自己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渣女。
深刻地意識到這個事實,羅映舟失眠了,而且還是一連幾天的失眠。
失眠的後果很嚴重,學車的時候頻繁地失誤了,被教練罵了個狗血淋頭。
羅映舟約了蘇墨染周三見面,她要跟蘇墨染好好掰扯掰扯他們之間的關係。
約好了見面,羅映舟終於能安穩地睡覺了。
周三下班後,羅映舟站在路邊等蘇墨染,他之前打電話告訴她,他快到了。
入冬了,街道蕭瑟寒涼,滴水成冰,羅映舟才站了兩分鐘就覺得腿凍麻了,緊了緊大衣又跺了跺腳,好像暖和了一些。
望著路邊翹首以盼,結果來的車不是蘇墨染的邁巴赫,而是白色的賓利。
譚越霖從車上走下來,走到羅映舟的前面。
羅映舟扯了扯嘴角,對他露出個敷衍的假笑:「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分手半年一次都沒見過一次面,最近反而不到一周就見到兩次了。」
譚越霖繃著臉,目光沉沉地盯著羅映舟的臉:「我以前以為你只是愛慕虛榮,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惡毒。」
「惡毒?」羅映舟的雙眼冷了下來,「不知道你何出此言?」
「喜歡一個人不是傷害另一個人的理由。」譚越霖冷冷地看著羅映舟。
什麼鬼?羅映舟皺眉,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麻煩說人話。」
譚越霖眯了眯,眼底閃過寒芒:「以前的事是我不對,但是你要報復就沖我來,不要傷害千語。」
「我報復你?我傷害你的千語?」羅映舟震驚,抬起手用食指指著自己,「我嗎?」
見羅映舟不承認,譚越霖臉黑了下來,聲音比街上刮著的寒風還要冷:「為了報復我和千語,去勾引蘇墨染,你做的太過了。」
真是惡人先告狀!羅映舟氣得血液倒流,她不屑地看著譚越霖說:「為了報復你去勾引蘇墨染?不知道你
是自視過高還是太低看我了。」
「既然不是,你為什麼跟蘇墨染勾搭到一起了?」譚越霖冷冷地質問。
「呵呵。」羅映舟相當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