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如見她神色如常,並未露出任何異樣來,倒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只是還未等她開口,就聞得樓下傳來一陣喧譁吵鬧。
葉水柔面露歉意,輕輕一笑,「抱歉了林姑娘。」
她蓮步珊珊,出門探尋,「阿桑,是何事吵鬧?」
阿桑扯著嗓子,語氣里頗有不滿,「小姐,王家的人又來了,吵吵嚷嚷著不許我關門!必要見小姐才肯罷休。」
林清如聞言眉頭一皺,亦跟雪茶踱步出去,瞧瞧是什麼情形。
雪茶眉毛倒豎,掩嘴小聲在她耳邊罵道,「這王家還真跟狗皮膏藥似的。」
只見來人其貌不揚,八字眉下的細長小眼四處亂轉,一見屋內首飾陳設便滿眼放光,貪婪眼神在那些金銀玉飾上來回逡巡,頗有獐頭鼠目之態。
他見葉水柔出來,於是抬頭望著樓上幾人,神色十分殷勤諂媚,
「原是有客人在,倒是我打攪葉小姐了。」
話雖如此,他與身後家丁卻佇立大堂,並未退卻半分。
葉水柔神色不豫,「既知打擾,王公子又來做什麼?」
那王信遷指了指身後家丁抬的禮匣,三三兩兩形容單薄,並不十分厚重的模樣。
他臉上露出一點猥瑣的笑容來,「我自然是前來提親求娶的。」
「我葉家早已回絕了你家提親。」葉水柔嬌弱小臉上有隱隱的慍怒神色,「更何況,提親求娶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如此貿然前來,豈不冒犯於我?」
「京中流言紛紛,葉姑娘已有相好,若如此,何苦再走一遭那明媒正娶的繁瑣流程?」
他語氣輕慢,言下已有羞辱之意。身後家丁已是不加掩飾,低低笑出了聲。
葉水柔白皙面龐被氣得通紅,「你在此污言穢語!胡謅些什麼!」
王信遷笑容著實無恥,只見他嘴巴一咧露出幾顆發黃的牙來,
「誰人不知那日男子對葉姑娘拉拉扯扯!平白無故的,他拉你作甚?」
見葉水柔圓潤杏眼憤憤瞪著自己,他愈發來勁,「定是葉姑娘從前相好罷了!難怪那人一口一個娘子,叫得這般親熱喲。」
他語氣十分輕佻,言帶羞辱。身後家丁聽了主子這話,索性鬨笑一團,眼神亦是輕慢不屑。
葉水柔捏著團扇的修長指尖已然發白,「那分明是人牙子狡猾手段。」
「葉姑娘家大業大的,說是買通兩個官府將那人做實成人牙子有何難?姑娘既說自己清白,不如……」王信遷吹了一聲口哨,已是十分下流卑鄙,「不如讓我來驗一驗可好!」
身後家丁亦跟著起鬨架秧,葉水柔處境已是十分難堪。
王信遷齷齪一笑,「我一心求得佳人。不在乎葉姑娘與人私通。」
他卑劣眼光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著葉水柔,「想來葉小姐已然沒了別的選擇,不如收下我的聘禮,下嫁於我?」
說著,他命家丁打開禮匣,看似單薄的禮匣,裡面聘禮更是十分簡陋。零零散散地放著幾樣成色不好的銀器玉石,十分寒酸。
王信遷卻仍火上澆油,「這些聘禮,足配得上姑娘了!」
見眾人鬨笑,葉水柔已然氣極。無端被人這般羞辱,已然淚盈於睫,只是倔強地不肯落下。
一個冰冷清冽的聲音恰在此時響起,
「大冕律第三卷 第三十六條,無端調戲良家婦女者,杖責三十,遊街示眾!」
第8章 押送官府
見林清如開口,一旁早已耐不住性子的雪茶,指著他的鼻子便罵了起來,
「我呸!」她柳眉倒豎,「做你的春秋大夢去!這點聘禮也想求娶京中第一富商之女,我都替王家丟人!早就聽說王家破落窮困,今日竟也親眼見了。」
被雪茶這般怒罵,王信遷不由得狠狠颳了她一眼,言語愈發羞辱,「葉姑娘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京中物議如沸。我王家不計前嫌,不畏流言,還備了聘禮禮數周到,已是給足了面子。」
雪茶怒氣上頭,還欲再罵,被林清如堪堪攔住。
「是你王家不畏流言,還是就流言根本就是你王家所為?」
她冷笑一聲,「你王家司馬昭之心,真當大家都是傻子,看不清楚嗎?」
被林清如一言戳破,王信遷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好好好!我不計之前被拒絕之辱,不嫌葉姑娘是不清白之身,為了葉姑娘好想娶姑娘過門,倒是被你們倒打一耙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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