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分,姑娘不若來了花間樓,我與姑娘詳說?」
他停頓片刻,輕笑著說道,「今早那碗小餛飩,姑娘沒來得及用完呢。」
待得容朔走遠,雪茶這才匆匆趕了上來,「大人什麼事,走得這樣急?」
她循著林清如眼神望去,不由得驚訝出聲:「容朔?他怎麼會在這裡?」
林清如只搖搖頭,再次囑咐她:「記得派些人盯住容朔。」
「倒也不怪大人總懷疑他,他怎得三番兩次出現在案發現場?」
林清如沉吟片刻,說道:「他給出的理由令人難以信服,實在可疑。」
「只是大人……」雪茶皺著眉頭思索道:「這王牙婆之死,跟他真有關係嗎?畢竟按大人的推測,兇手身高不過七尺。可這容朔,已然八尺有餘了……」
林清如搖搖頭,「容朔身份神秘,他若真想滅口,必不會自己前來。」
「大人的意思是?」雪茶的神色有些遲疑,「容朔便是這幕後操縱之人?」
她有些不信,狠狠搖了搖腦袋,「那他就更沒必要前來了啊。」
林清如也說不上來為何,只是這容朔行蹤詭秘,光是那一間酒樓,就藏著不少秘密。
————
夕陽西下,暮色逐漸籠罩住黃昏的餘暉,月光吞沒最後一縷金色光芒,逐漸變得明亮皎潔。
又到了花間樓最是喧囂熱鬧繁華之時。酒客們杯中之酒瑩瑩,如盛著一輪明月,在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之間,將月光一飲而盡。
林清如如約來到凝香閣,容朔似乎早已在此等候,他看著林清如彎眼一笑,「林姑娘來了。」
林清如甫一坐下,小二便端著冒著熱氣的菜餚上桌,擺放整齊。
一碟龍井蝦仁,一道鵝肝豆腐,一盞松茸清湯,不過兩三道菜餚,看似簡簡單單,卻做得精緻考究,碗碟湯盞所用是成套的白玉骨瓷,襯著清淡爽口的菜色,倒是令人食指大動。
林清如不知他是何意,挑眉道,「不是小餛飩嗎?」
容朔輕輕揚唇,似笑非笑,「怕姑娘膩味,不如嘗嘗別的?」
「勞煩容公子費心。只是——」
林清如一笑了之,「我們不妨早點切入正題。」
第22章 屋內探屍
捕快嚇得一抖,忙跳出屋內,「大人,實在不是我們膽子小……您自己也瞧見了……」
「是啊是啊!這王牙婆紅衣自盡,必會變成厲鬼索命的!我們這些人上有老下有小,您還是別為難我們了……」
林清如無奈搖頭,舉起一根蠟燭來,輕聲問道一旁的雪茶,「你不害怕吧?」
雪茶接過她手中蠟燭,小心翼翼地護著燭火微光,輕輕搖了搖頭,「有大人在,我不害怕。」
林清如點了點頭,跟隨著雪茶的燭火在屋內仔細探查。堂屋旁邊是左右兩處耳房,右側一間直通廚房,用來放置麻繩柴火等雜物,林清如看著那麻繩,想來這應該就是捆綁安置那些姑娘所用。
除此之外,雜物間和廚房並未有任何其他異樣。
左側一間是單獨臥房,陳設普通,只一架床榻,一張小桌,左右各有兩個黃木柜子,想來是王牙婆起居所用。
倒是臥房的床榻上,放置著幾個雜亂的錦絲包袱。那包袱被隨意地散開來,裡面並無任何金銀首飾之物,只有幾件絲綿衣裳,也是微微散亂,並不是整齊疊放。
床上為何會有包袱?林清如思忖著,難不成是她得了消息想跑?
可是若想跑,為何包袱中不帶金銀貴重之物?又為何懸樑自盡於房中?
於是她伸手打開左右木櫃探查。
只見櫃中衣料微微散亂,卻並未看見有任何金銀貴重之物。不僅如此,就連銀錢當票,也未有蹤跡。
林清如凝神片刻,不由得說道,「王牙婆經常和劉世昌往來,不至於身無分文。」
「大人的意思是……」
林清如臉色微沉:「只怕是沒那麼簡單。」
雪茶舉著燭火久了,燭淚淌到細白修長的指尖之上。此時她正專心在屋內探查,乍然被燙,不由得手指一抖,蠟燭頓時跌落在地上,跳動的火焰頓時熄滅。
幽暗的屋內頓時暗了下來,只有小窗透進來的縷縷光線,模糊而渾濁。
林清如輕輕揉了揉她的手,隨後低頭去撿蠟燭,眼睛卻突然瞥見桌下一角,「咦?這是什麼?」
林清如伸手撿起那桌角之物,只覺得捏在手中十分硌手。
雪茶這時已經撿起了蠟燭,用火摺子點亮後湊近林清如,「大人,你撿到了什麼?」
林清如拿至燭火下一看,是一塊兩指寬的碎瓷片,看樣子是來自茶壺或茶杯的殘骸,上面還有一點釉下花紋,是很普通的家常款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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