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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司徒南指使兇手殺死方朝,是為了滅口。殺死父親, 是為了頂替其大理寺卿的職位。

那麼殺死侯夫人的動機呢?他們之間應該並無直接的利益糾葛。

林清如下意識看了容朔一眼。然而容朔只是朝她輕笑,並未直接未回答她,「也許吧。」

「故弄玄虛。」

林清如臉上有些微惱的不滿。容朔總是這樣, 身上一個接一個的秘密。

不過, 她把這當做是默認。

畢竟當年父親死亡的時機實在是太過敏感——那時正值震動朝野的何佑惇貪污一案調查期間。

司徒南向來是個明哲保身尸位素餐的性子, 他有這麼大的膽子, 在這個時候明目張胆地殺人奪權麼?

應該不是為了權力,或者說,不僅僅是為了司徒南自己的權力。

那麼司徒南的背後還會有誰呢?

回京城之上路途漫漫, 林清如記得她的承諾, 一同帶走了秋姑。而容朔很是自然地上了她的馬車,笑容如春風拂面,語氣倒是十分理直氣壯,「林姑娘還得照顧我呢。」

一邊這樣說著, 一邊用好看的手撫著胸口,「還是很疼的。」

而林清如只是神色平靜,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容公子傷口在肩背而不在胸口吧。」

容朔挑眉看著她, 眼睛笑成彎彎的弧度, 「都很疼。」

一旁的沈知樂和雪茶對視一眼, 十分識趣地與秋姑同乘一輛馬車。

馬車搖晃, 加之路途勞頓, 有些影響容朔肩背的傷勢。林清如看著容朔蒼白的面頰, 有些無奈, 「你其實可以在蘇陽多休息幾日的。」

「那可不行。」容朔挑眉,「林姑娘是想把我一個人丟在蘇陽嗎。」

「丟」這個詞語用得著實有些微妙,聽起來頗有幾分哀怨的可憐。林清如抿了抿嘴,想了想也不知該回他些什麼好。

還不如故弄玄虛啊。

倒是一旁的容朔,笑得十分開心的模樣。

馬車上的時候大多是平靜而沉默的,除了為容朔換藥,其他時間兩人大都相顧無言,林清如只是默默梳理心中龐雜繁複的線索。

關於司徒南,關於他背後的人。

首先是人口拐賣案與私鹽案糾纏在一起,形成巨大黑色利益鏈條的兩端,牽扯其上捆綁著的蘇鶴毅。

只是那夜兇手掉落的麥芽糖讓林清如意識到,司徒南與這條利益鏈亦有關係。

至少,方朝之死跟他脫不了干係。

司徒南背後之人,會不會就是這條利益鏈條的操盤之手?

更為重要的是,侯夫人之死與何佑惇之案,會與後來的這些案件,或者說這條利益鏈條,有什麼聯繫嗎?

官場之人汲汲營營,有些窮極一生,所求也無非是錢財,或是權力。

在司徒南背後之人,織下這樣一張細密而混沌的網,求的應該是什麼?

容朔的話有些警醒了林清如。司徒南應該知道不少線索,而如果司徒南背後還有旁人,他會不會也落得蘇鶴毅一般的下場?

如此,回京城的腳程一時間加快了許多。只是舟車勞頓,好在那柳色玉瓶中應該是極好的傷藥,容朔的傷勢倒是不見加重。

而馬車上的容朔常常假寐,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偶爾會抬眸看一眼她的側臉,明暗的光影隨著馬車輕輕搖晃,透射在她認真的臉頰之上,很是吸引人。

真是他故弄玄虛嗎?他想,許多事情要說出來並非那麼容易。更何況,現在的時機還早了些。

那夜外祖手下從玉昭關迢迢而來,為他送來治傷之藥,也為他送來一句話,

「靜待時日。」

既然她已身處亂局之中,如何能不做好萬全準備呢。

仿佛是察覺到他的目光,林清如抬起頭,「容公子,你看著我做什麼。」

她卻突然聽得容朔對她說道:「林姑娘,你想不想聽另外那個故事?關於……我的母親……」

林清如頓時正襟危坐,臉上露出期切之意。在來途之時,容朔對她講了那位續弦的侯夫人,事關侯府與相爺,算得上一宗秘聞。

只是這樣的世家秘辛,雖然曲折離奇,很是吸引人。只是這似乎與侯夫人的死,並沒有什麼關係。

容朔突然這樣開口,倒讓她覺得有些訝異。畢竟也許是自揭傷疤之事,彼時容朔不過是個十歲少年,這對他來說,也許太沉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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