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他踩著樓梯往下走的時候,一樓的陸訣便望著他挪不開眼了。
沈恙垂著眼,和陸訣澄澈的眼睛對視上。
「瞧什麼呢?」沈恙的手搭在扶梯上繼續往下走,無視掉了陸訣的眼神。
陸訣這才低下頭,聲音不自然道:「老師您今日起得比以往早些。」
昨夜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陸訣忘不掉,也不可能忘掉,後來在夢裡又夢見了和沈恙的許多,如今就是多看沈恙一眼,那種小腹燥熱的感覺又險些復燃。
見沈恙走過來,陸訣就拖開了身邊主座的椅子,沈恙十分自然地坐了上去,他瞥了一眼桌面上的早餐,自然是豐盛的。
然後才不緊不慢地去回陸訣的話:「是嗎?那可能是書房睡得不舒服。」
話里話外,就是在譴責陸訣占了他的房間發.情。
陸訣自知理虧,且這件事不對在他,他便屈膝蹲在了沈恙身邊,然後仰起頭,看著沈恙的側臉和密翹的眉睫,用撒嬌似的語氣對沈恙說:「老師您不要生氣,我下次不會了,而且我起床後已經把您的房間打掃了,您的衣服我也都洗乾淨熨好了。」
他說著便垂下了眉睫,本來是有低順討好的意味,結果目光卻又落在了沈恙的大腿上,因為西褲有些緊,他又帶著襯衫夾,襯衫夾勒在腿上的位置隔著西褲能看得一清二楚。
沈恙有時候洗完澡會只穿著浴衣出來喝水,浴衣剛好夠遮住他的大腿根,陸訣不止一次見過他腿的模樣,那是筆直又勻長的腿,熱水蒸過以後,白中透著粉色。
色./情又勾人。
隔著西褲,他看見了襯衫夾的印記,便不自覺地回憶起了沈恙的腿,想像搭上勒肉的襯衫夾的樣子,陸訣呼吸瞬間加重,神情都不覺恍惚了幾分。
他低著眼垂著頭,怕叫沈恙發現了去,倒也像一隻頹廢的大金毛。
「可憐的小狗。」沈恙卻矮下腰,伸出手抓住了陸訣鬆軟的頭髮,讓他被迫仰起頭和自己對視上,「吃完飯和我去一趟醫院吧。」
他說完也沒沒鬆開手,陸訣就這樣仰著頭看他,目光落在沈恙嘴角的那顆痣上面,看他說話的時候,薄唇上下張合,那顆痣都變得誘人了起來。
「好。」陸訣喉結滾動,神情變得晦澀難懂。
沈恙鬆了手,眼尾餘光掃過了他的臉,才淡然開口:「行了,我餓了。」
他當然該餓了,昨晚折騰了那麼久,點的飯也不合胃口,而他只要在家,吃的基本都是陸訣給他做的,如果那個夢是假的,養一個這樣的陸訣在家裡也不是一件壞事。
「好,老師您先吃,鍋里還裝著粥,我去盛過來。」陸訣站起了身,聲線很是低柔。
——
飯桌間,兩人之間的氣氛竟真有一種監護人與被監護人的和諧感。
不久,沈恙喝了一勺粥,看向了旁邊的陸訣,突然問他:「你滿十八歲了?」
陸訣垂眸,神情有些低落,卻不明顯,他整理了一下神情才抬起頭對沈恙露出了一個微笑,眼睛看起來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