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恙覺得自己不想和他溝通,什麼叫威脅到他的東西就不應該存在?
難道是他讓陸訣傷的自己的腺體?
「那你知道你這個人就是個會威脅到我的狗東西麼?你怎麼不去死?」沈恙覺得陸訣的神經病是越來越嚴重了。
他都怕自己這句話說完了,陸訣就當著他的面撞死了。
不過陸訣卻是這麼說的:「那學生就先殺了您,然後再自殺,在地獄沒有您,學生只會更痛苦。」
陸訣紅著眼睛看著沈恙,逐字逐句認真說,仿佛這是他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沈恙罵:「老子和你說不清楚,要死死外邊去,老子的別墅金貴得很。」
陸訣卻認真回:「學生不會比您先死,地獄沒有您,學生只會更痛苦。」
少年個子又長高了不少,沈恙現在罵他都要抬起頭了。
他頭也是真的疼了,他把水果刀扔到了桌上,然後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聲音平靜又冷淡,啟唇:「跪下。」
陸訣便將褲管提了提,跪在了沈恙的腳邊。
沈恙往後退了半步,矮下腰伸手抓住了陸訣的頭髮,讓陸訣仰起頭看著自己,沈恙問:「你究竟是什麼時候對我生的心思呢?」
看著沈恙的臉,陸訣喉結滾了滾,「老師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啪。」沈恙又甩了他一巴掌,「你以為老子真的不敢殺你?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別總想著以下犯上。我不殺你是因為你還算只聽話的狗,你要是連這點價值也沒有了,你就可以滾出這裡了。」
陸訣悶悶地說:「我怎麼不是聽話的小狗呢,我明明是最聽話的小狗了,可是老師……」
頓了頓,小狗又掉出了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了地上:「可是老師您一點也不喜歡學生,您瞧不上我,您不愛我……」
陸訣一邊說著一邊跪著挪到了沈恙跟前,然後伸出沒受傷的那隻手抱住了沈恙的腿,他的手掌很寬大,輕而易舉地裹住了沈恙的一隻大腿,他把頭枕在了沈恙的腿上,小心翼翼,渴求一份來自沈恙的關愛。
沈恙身上的軍服還沒換下,加寬款式的腰帶把腰身映襯得很纖細,貼身的褲腿無非是讓陸訣抱起來方便了。
「老師,您多愛學生一點,可以嗎?」陸訣又仰起頭提出了這樣可憐又卑微的要求。
沈恙垂著頭用冰涼的眸看著陸訣,他直白的話沈恙聽得太多了,陸訣這樣小心翼翼,任誰看了也會憐愛。
如果他不在沈恙第二次打了他以後身/下就起反應的話,沈恙或許會考慮做做樣子,憐愛他一下。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鬆手,老子困了。」沈恙聲音冰涼,果然沒有絲毫的為之動容。
陸訣鬆開了手,眼裡的流淚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他故作傷心地癟了癟嘴:「學生早說老師您是最狠心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