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恙覺得他身下那東西扎眼得很。
「滾。」沈恙踢了他小腿一腳,沒用什麼力,「滾去解決了再找老子說話,扎眼的東西。」
陸訣仰起頭,滿不在乎:「讓它晾著就行,老師您不用在乎。」
沈恙覺得報應吶,這輩子被他氣的人太多了,所以他才會親自撿一個氣自己的狗崽子回家,「哈。」
上將仰頭舒了一口氣,「真是長本事了啊。」
他覺得司徒嵐有時候和自己鬥嘴會輸,就是因為他不像陸訣這樣不要臉。
「那你自己待著吧。」沈恙錯開了陸訣,轉身拿起衣架上的外袍,準備離開別墅。
陸訣急忙站起身喊住了要離開的人:「老師,您要去哪兒?」
「去喝花酒,去點鴨子,你管得著嗎?」沈恙回頭瞪了他一眼,並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
陸訣哽了一下,「我很想您,這兩個多月,我一直很想您。」
「所以呢,我要為你的一廂情願負責麼?」沈恙扯了一下唇角,眼裡透出的冰涼讓人寒心。
陸訣眸中划過一抹不明的情緒,即便被隱藏得很好,即便這抹情緒稍縱即逝,但還是被沈恙捕捉到了。
沈恙不留情面地點破:「在想什麼?在想怎麼把我鎖起來?在想什麼時候動手最合適?」
都是些審犯人的手段,陸訣有時候看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何況陸訣看他的時候,臉上是藏不住事的。
沈恙並不覺得自己不了解陸訣。
按道理說存有這種心思就是大逆不道的,但是被戳穿了心思的陸訣卻一點也不覺得難堪,他甚至驕傲地笑了一下,得意道:「老師最懂學生了,什麼都猜得准。」
「嘁。」沈恙掀唇:「你猜是你先鎖了老子,還是老子先崩了你?」
「老師最狠心了。」陸訣聲音又低了一些,他哪裡會把沈恙鎖起來呢,他的老師就應該永遠高高在上,他接著說:「不過老師,如果您要去找別人,不如找學生吧,學生一定比他們還會……」
「閉嘴。」沈恙厲聲罵道,「毛都沒長齊的東西,想得倒是不少。」
沈恙說完瞥了他一眼,隨後戴好手套就離開了別墅。
但是沈恙離開了別墅也沒什麼去處了,他身邊沒有什麼朋友,也不想去酒店住,所以沈恙最後只是坐在車裡,哪兒也沒去。
車裡開著空調,沈恙把車開到了海邊,月光撒在沙灘上面,像一望無垠的雪,海風親和,卷著海水拍打上岸,沈恙的心情寧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