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父母未曾相愛過,可母親去世以後,老統領便一蹶不振,甚至實行了閉關政策,只為了履行他母親的遺言:請給陸訣一個沒有戰爭的童年。
於是陸訣在十八歲這年才被真正的尋回,其實陸訣在藍星什麼都知道。
那日他趕回哈羅星,老統領一句話也沒說,只將自己的位置傳給了陸訣,而後的幾日,他們都不曾見過面,直至今日,士兵告訴陸訣說他死了。
陸訣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或許是難過吧。
——
蟲族被徹底打壓,再無復甦的可能,沈恙成了星際人人敬仰的上將,除卻哈羅星和冥狼星的戰爭,星際上下便恢復了和平。
前後只用了一個半月時間。
早年間也是沈恙帶兵逼得蟲族修養了好幾年,現在還是沈恙將他們逼得再也沒有反擊的可能了。
沈恙又成了一個人在別墅里了。
司徒嵐替他推了一場又一場星際邀約,他們敬仰沈恙是大英雄,只有司徒嵐知道,他是在找發泄口,也是在為陸訣排除一項外患。
沈恙受了不少的外傷,卻堅持不肯在醫院療傷,不得已,白稚就成了別墅這邊的常客。
這天,白稚照常提著藥箱來到別墅,推開門就看見沈恙坐在沙發前看電視。
電視裡是一如既往的星際新聞。
白稚小聲喚了一聲:「上將。」
沈恙沒回他看他,但還是微微頷首了一下回應他,白稚就換下拖鞋小心翼翼地往沈恙走近了去。
沈恙手臂受了傷,綁著石膏,後背也留下了子彈的痕跡,這是他身上最嚴重的兩個地方,在醫院住了三天他就回別墅了,一周下來,沈恙終於可以下床走動了。
白稚將藥箱放到了茶几上,「您有哪裡不舒服嗎?」
沈恙神情淡淡,眸色冰涼,他緩緩搖了一下頭。
白稚又說:「早上測的體溫沒發燒吧?」
沈恙還是搖頭,白稚也是習慣了,沈恙從那場戰爭回來以後,就一直是這種狀態,好像看什麼都沒有精神。
白稚打開了藥箱,從裡面拿出了一瓶新的藥和紗布,說:「今天先給您的手換一下藥。」
沈恙就微微直起了身,將手上的那隻手往外拐了一些,白稚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走到沈恙身邊就開始拆他的紗布。
見新聞播報的還是哈羅星和冥狼星之間的戰況,白稚就一邊拆紗布一邊說:「我這兩天也有關注星際新聞,哈羅星似乎一直處在下風,情況好像越來越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