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嵐就快步過去將小燈籠掛了上去。
大廳已經被沈恙弄得差不多了,司徒嵐沒忙活幾下就得了空閒,於是開始找沈恙搭閒話:「身體怎麼樣了?」
「還行。」沈恙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去沖咖啡。
司徒嵐點了一下頭,看著充滿新年氣氛的大廳,忍不住感嘆:「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弄這些。」
他本是無心之話,畢竟沈恙本就不沾染這些家務活,沈恙抬眼掃了周圍一眼,隨意道:「還行,畢竟以前都是陸訣裝飾的。」
他提起陸訣語氣平靜又冷淡,但是司徒嵐現在是一聽到陸訣的名字就應激,他瞄了沈恙幾眼,發現他神色如常,沒有半分不對勁,就是心眼子有八百個的司徒嵐也看不明白了。
他覺得氣氛開始有些尷尬了,於是旋身來到沙發邊,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說:「要不看看電視吧,我等下去幫幫秦央做飯。」
沈恙還沒說話,電視裡的聲音就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
【星際新聞實時報導,塞西亞河北的戰爭已經停歇,我們現在走近現場記錄】
【從現場來看,哈羅星犧牲的士兵——】
電視聲音戛然而止,司徒嵐手忙腳亂地摁熄了電視,他咳了兩聲,神情十分不自在,「還是,還是聊聊天吧。」
沈恙便端著他自己剛泡好的咖啡坐到了沙發上,司徒嵐覺得自己現在是坐立難安。
「聊什麼?」沈恙甚至還對他勾了勾唇。
太怪了,太不對勁了,司徒嵐是頭一次發現巧舌如簧的自己,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嗯……隨便?」司徒嵐猶豫了一下才說。
沈恙皺起了眉,「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我能怎麼啊?我就是來看看你身體怎麼樣啊,你別多想。」司徒嵐嘴上這麼說,但神情卻十分的不自在。
沈恙便將目光看向了窗外,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了大雪,一團一團的雪花往下掉,窗戶上很快就起了白霧,他神色如常,淡然道:「不用擔心我,陸訣不在別墅,我就活不成了麼?」
司徒嵐越是想迴避陸訣的名字,沈恙就一直提起,司徒嵐坐不住了,他「騰」的一下站起了身,然後說:「我去廚房看看秦央。」
不等沈恙回話,司徒嵐就往廚房去了。
秦央正在洗菜,外面的動靜也是聽在耳里的,司徒嵐進來以後拉上了廚房的玻璃門,秦央停下了洗菜的動作,壓低了聲音問司徒嵐:「沈上將他怎麼樣了?」
司徒嵐搖了搖頭說:「很怪。」
怪到哪種程度呢?就和平日裡的沈恙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