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怪。
秦央滿臉擔憂地回頭看了一眼外面,說:「還是要他自己想明白,我們幫不了什麼忙的。」
司徒嵐嘆了一口氣,「哈羅星好歹也是打了勝仗,冥狼星現在也遭到了重創,想想,其實兩邊都沒撈到什麼好處。」
「可陸少將才那樣年輕。」秦央說話的聲音如他長相一般的溫柔,說話間,眸里也不自覺染上了淡淡的憂傷。
印象中,陸訣不過才成年的年紀。
陸訣和沈恙,一個比一個有本事,沈恙十五歲就能帶兵打仗,十六歲單槍匹馬闖進敵營取了上將首級還能全身而退,十七歲能夠面不改色地崩了老統領和自己的親生父親,十八歲擊退萬萬千蟲族入侵者,還能把一個十二歲的陸訣養得品行端正。
這麼多年的戰績只輝煌,不平庸。
陸訣麼,自然也是本事了得的,圖萊星一戰成名,現在又以十八歲的身軀扛起一個星球的榮辱,然卻落得一個屍首都尋不到的結局。
「水太冷了,我來做飯吧,你比我會說話,你出去和他談談。」司徒嵐捏了捏秦央冰冷的手說。
秦央倒也沒拒絕,他將圍裙取了下來遞給了司徒嵐,然後說:「我出去看看,你先把菜都洗洗。」
司徒嵐點了頭,秦央就拉開玻璃門往客廳走了過去。
沈恙這個時候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他的長髮被一支鉛筆挽了起來,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靜得像是一副水墨畫。
秦央走到他旁邊坐下,隨意地搭起了話:「沈上將,近日雪大,外出不方便,您有什麼需要聯繫我們就好了。」
沈恙對著他點了一下頭,微微勾著唇,「多謝秦夫人。」
對待外人也是一如既往地紳士有禮。
秦央抿了抿唇,他和沈恙接觸得不算多,但平心而論,沈恙一直都是一名合格的上將。
「您不必太擔心我。」沈恙一早就知道二人前來的意圖,看他們二人先後窘迫前來搭話,沈恙倒覺得有趣。
秦央搭在膝蓋上的手不覺握緊了一些,但是見沈恙並沒有什麼談話的興致,他便識趣地閉上了嘴。
早上是隨便做了一點,他們吃早飯又幫沈恙將別墅上下裝飾了一下,一直到中午,司徒嵐親自下廚做了很多菜。
期間沈恙的態度一直很平靜,甚至在他們主動迴避陸訣的名字的時候,他還主動提起了他。
「以前都是陸訣做這些的,現在又是你們兩個,我倒真是閒著的命。」沈恙夾了一點菜在自己的碗裡,突然說。
司徒嵐捏著筷子的手僵了一下,隨後說:「你要看開一些……」
話還沒說完,沈恙就抬眼看著他問:「陸訣死了嗎?星際報導說發現了他的屍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