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伸出手心放在她的額間,桑明嫿緊張地往後退了一步,「你要做什麼?
「不想死就別亂動。」周薄靳冷哼一聲,桑明嫿怔在那裡,任憑周薄靳在她面前「胡作非為」。
直到周薄靳收回手,那雙深邃的眸子裡透著的冷意漸漸有了溫度:「你發燒了還往外跑,還真是不要命了。」
桑明嫿解釋:「我在襄城出差,你也知道那邊氣候比潞城低。」
這句「你也知道」,似乎在拉進兩人關係。
可周薄靳雖然很想見到她,可一想到當年她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和他提分手,他一下子來了氣:「怎麼,在和我套近乎?」
周薄靳喉結滾動,看著她委屈又想解釋的樣子於心不忍。
不是說好來質問她當年為什麼那麼狠心提分手,為什麼那麼狠心不辭而別。
可是現在,他是在做什麼?
在心疼她嗎?
可到最後,他還是會不受控制的去關心她。周薄靳在心裡罵了自己無數遍,真是犯賤。
「上我車,我陪你去醫院。」
「我不去,我車還在這裡。」
「車重要,還是命重要。不想死就跟我走!」
桑明嫿就這樣被周薄靳拉上副駕,周薄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迅速撥通電話:「臨安路巷子裡有輛白色汽車拋錨了,幫我叫個拖車。」
周薄靳辦起事來永遠那麼利索,可桑明嫿卻不明白,他們兩個人已經毫無干係了,周薄靳為什麼還不肯放過她?
周薄靳一上車,桑明嫿就鬧著自己會去醫院,而不是讓他帶自己去。
「桑明嫿,我以為幾年不見,你會成熟一點。可我沒想到,你還是這麼的····」周薄靳欲言又止,他實在想不到應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她。
桑明嫿乾脆來了個坦白局,「周薄靳,你要是為了當年我不辭而別,我跟你道歉,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薄靳給斷了後路:「桑小姐,我不是你想像中那麼的小氣。你,桑明嫿,在我眼中還沒那麼的重要。」
桑明嫿被懟得啞口無言,乾脆不說話。
周薄靳啟動汽車後,第一時間把車裡的暖氣調到了合適的溫度。桑明嫿稍微整理一下凌亂的衣服還有碎發,然後假裝有事在微信上談公事。
其實,她是在和蘇語瓷聊天。
蘇語瓷是她的大學同學,一直是周薄靳和她的見證者。他們分手那天,桑明嫿拉著蘇語瓷喝了一晚上的酒。
【阿瓷:你從襄城回來了嗎?潞城下大雪了,你路上慢點兒。】
【桑明嫿:已經回了,可是汽車拋錨了。】
信息發過去後,蘇語瓷沒有立馬回消息,而是直接打了語音電話過來:「明嫿,下這麼大的雪,你喊拖車了嗎?」
蘇語瓷是個大嗓門,坐在主駕的周薄靳一下子就聽出是蘇語瓷的聲音。
分手這五年,她倒是過得挺瀟灑,該吃吃該喝喝,也難為他每天酒醉金迷。
「喊了,那個我現在回家了。到家再和你說。」桑明嫿迅速關掉手機,她不想讓蘇語瓷知道,周薄靳回來了。
而且,他們已經碰面了。
「蘇語瓷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跟我重逢,就這麼見不得光?」周薄靳扯了扯嘴唇,她說得像極了偷情似的。
桑明嫿靜靜看車窗外穿過的車輛,那一輛輛車從她的眼前浮現然後又轉瞬即逝,像極了他們當年愛過,哭過。
這次重逢,桑明嫿沒有做好準備。她坐在副駕偷偷瞄了幾眼周薄靳,發現周薄靳比以前長得更好看了。
就是,脾氣比以前還要差。
汽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後,周薄靳一下車就從副駕把桑明嫿從車上來下來。
他拉著她的手走進醫院,桑明嫿頓時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可周薄靳拉著她卻害怕桑明嫿再跑掉。
「周薄靳,你放開我,我不會跑。」
現已深夜,兩人這樣拉拉扯扯在醫院裡,桑明嫿總覺得他們這樣子不太好,她想和周薄靳離得遠遠的。
周薄靳諒她也不敢,才緩緩鬆開手給桑明嫿掛號,之後又拉著她去就診室看診。
醫生簡單檢查後,說是要住院觀察一下。之後又盯著周薄靳看,然後很不客氣地說:「你是怎麼做人家男朋友的,女朋友都發燒到38.5度,才送醫院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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