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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為什麼會哭呢……」他低聲喃喃自語。

「誰?誰哭了?」遲衍問。

解昭:「塔普拉王后。她哭了,就在我把秦淼推出窗台的時候。」

遲衍:「是那個被大火燒毀了容,所以一直蒙著黑紗的女人?」

「對。」解昭,「她也是我們五日演出最重要的取悅對象。」

「我總覺得王后根本不會開心。」夏語冰蹙眉,「她看起來,根本就對她丈夫的那些破爛劇本毫無興趣。第一天的戲除掉最後環節,算是我們演技最好的一次了,可她連頭都沒抬過,說明演技對她來說也是無所謂的。」

「但是她今天哭了。相比於毫無表情,這算是一個很顯著的進步,或者說一個新提示。可是我想不通……」解昭說著便皺起眉。

遲衍:「想不通,為什麼她會在這場戲哭,為什麼她會那個節點哭,對麼?」

解昭點頭:「問題就在這裡。」

「說不定……她知道了自己老公是個變態殺人魔,所以嚇得直哭?」羅曉菁大膽地給出了自己的猜測,剛剛她一直悄悄坐在角落裡,不敢出聲打擾大佬們交流意見。

「不。這樣說不通。「解昭,」如果她看得懂《捕鼠機》暗示的情節,說明她早就知道老國王的死因,那也早就看清楚了她丈夫是個什麼樣的人。既然如此,她要哭早哭了,怎麼會等到現在?」

「相反,如果她對當年的真相一無所知,」遲衍接著道,「那在她眼裡,這齣戲和前四天的沒有任何區別,都是一樣的惡有善報。她又為什麼會偏偏只注意到這場戲的內容呢?」

「這場戲對她來說一定有特別的意義。」夏語冰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想去問問克雷諾夫醫生的意見,才發現這老頭早就垂著腦袋睡著了,完全指望不上。

「會是什麼呢?」遲衍緩聲道,「照理說,山魯佐德入宮之後沒多久,老國王就出事了。就算她知道當年的真相,你們覺得,她會為了一個只認識幾天、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老人流淚嗎?」

他轉過頭,看向解昭。

「起碼有一點可以確定。」

解昭抬起眼睛,漆黑的瞳仁里映出桌上跳躍的燭火,一字字道:「她的眼淚,不是因為恐懼。」

屋子裡沉默了片刻。

遲衍站起身,從角落裡拿出一柄鏟子,語氣突然變得輕鬆:「走吧,去挖墳。」

夏語冰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去挖墳啊。」遲衍狡黠地一笑,「趁著喬伊喝醉,我把墳墓的確切位置套出來了。據她說,當年雖然是匆匆下葬,但墳墓里還放著一些公主生前物品。你們想想,提示的最後一句說的既然就是辛西婭公主,這屋子後面那塊指路牌也暗示我們去找禁閉塔,說明這是條很重要的線索。審判庭不會無緣無故多給線索,也不會為了一個跟主線無關的人物,放這麼多煙霧彈。」

「既然如此,有辛西婭的屍骨和遺物在,說不定能告訴我們一些活人不知道的事情。」遲衍淡定地說,用鏟子敲了敲地面,「最後一天了,咱們也只剩下這條路可走,那就走唄?」

挖……挖墳?

在大晚上?烏鴉亂飛的樹林子裡??

解昭無語。

剛剛誰說誰不正常來著?

第49章一千零一夜(24)

禁閉塔外,小木屋往西南方向十米。

一座無字的墓碑孤零零立在地面上,碑前躺著一束早已凋零乾枯的玫瑰,後面有個微微凸起的土坡。

貴為一國公主,因生前叛逆、自縊身亡,便不配葬入王室墳墓,死後棲身於這麼一座簡陋的墳冢。

遲衍先將鏟子擱到一邊,騰出手來,鄭重地向著墓碑深深鞠了一躬,念念有詞:「不好意思,事出緊急,打擾您休息了,等會兒肯定給您復原……抱歉抱歉。」

都這關頭了,還講究「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的禮節,想必失憶前是個懂禮貌的體面人。

解昭面無表情,瞧著他虔誠恭謹地給死人墳道歉,只覺太陽穴突突直跳。

下一刻,遲衍直起身,轉頭抄起了鐵鏟,對著墳頭一鏟子下去。

那動作叫一個揮斥方遒,氣勢如虹。

解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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