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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磊安撫著她的情緒,同時探頭出去,問外面趕車的維希爾:「宰相先生,塔普拉王國有繼承人嗎?」

他其實想問的是,國王王后雙殺,王公貴族死傷慘重,這偌大一個王國今後的統治階層該怎麼辦?

維希爾沉默了會,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聽天由命吧。」

塔普拉國王沒有子嗣。

這就意味著,建國伊始便將權力牢牢控制在家族內部的兩大家族,提羅尼與阿莫米克希亞,會在這個炙熱的夜晚雙雙絕後。

主塔樓頂層那面被燒焦的牆體上,將不會再出現新的受害者浮雕。

維希爾微眯起眼,心裡想的是:幸好那瘋子沒有孩子。

遲衍看了眼解昭,張嘴說出一句無聲的話,口型在說:

民主革命的溫床。

解昭嘴角抽了抽。

神他媽民主革命,這貨失憶前是不是在研究法國大革命史?

寬闊的城門在前面重重落下,眼看馬車即將通過聯排伐木拼成的通道,帶領眾人跨過深不見底的溝壑,永遠離開這個比兵荒馬亂還可怕的是非之地。

維希爾按照約定,在五日前相遇的地方把他們放下。

他深深鞠了一躬,這次說話聲音很大,態度也更為誠懇:「感謝諸位女士先生們遠道而來,以及這五日不辭辛苦為塔普拉王國做出的貢獻,祝願諸位平安回到故土,未來前途似錦。」

漂亮話說完,他取出一隻鼓囊囊的五彩絨線袋,雙手托舉著鄭重其事地遞過來。

維希爾:「這些是演出酬勞,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請諸位務必收下。」

從半開的口子裡能看見,裡面裝的是滿滿一袋金幣。

餘一洋被明晃晃的黃金晃瞎了眼,下意識伸手去接,伸到一半想起自己似乎沒這個資格,又尷尬地縮回來,扭頭去看夏語冰和解昭,那小眼神仿佛在請示領導意見。

夏語冰微笑著道謝然後接過來,向他使了個眼色。

餘一洋這才恍然大悟:任務場地里的任何東西都無法帶走。

別說是金幣了,就算維希爾當即俯首稱臣,把整個塔普拉王國送給他,等到太陽升起,這一切都會隨著任務結束而瞬間煙消雲散。

他頓時萎了,哀怨地吁了口氣,懷念起現實生活里那份雖然不夠體面但起碼不用賣命,且總是能實打實地把一沓沓豐厚的鈔票揣進錢包,不用常常為能否看見明天的太陽而擔驚受怕。

什麼時候能回去呢?他低頭盯著灰撲撲的足尖,陷入茫然。

道別後,這位至關重要的NPC踏上馬車,準備回去收拾那一城堡爛攤子。

「勞駕。」解昭倏然開口。

維希爾的腳步頓住,轉過身看向解昭,彬彬有禮地問:「您還有什麼事兒嗎?」

解昭:「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們?」

維希爾乍一聽沒明白他的意思,困惑地揚起眉毛,重複道:「』相信』……?抱歉我不太理解,可以解釋清楚些麼?」

解昭平靜地看著他,說:「門口的藥瓶、林中小屋裡的克雷諾夫醫生、沒上鎖的主塔樓和入口處的信件,都是閣下安排的吧?奇了怪了,明明在你眼裡,我們只不過是幾個無足輕重的外鄉小演員,可你給我的感覺,就像在一步步引導我們深入調查。」

頓了頓,他加重了語氣:「你不知道辛西婭公主的死因,不然你一定早就動手籌謀了,不會拖延到借我們的口說出來。」

「我明白了。所以你想問,」遲衍抱著手臂站在解昭身後,表情古怪起來,「維希爾先生,您為什麼要冒險暗中幫助我們?」

夏語冰愣了愣。

他心說雖然不太合理,但肯定就是審判員在出題的時候預先設定的唄,影視劇里不都把這種看似bug的不合理情節統稱為主角光環麼。

他覺得維希爾會宕機——這個問題越界了,系統不會給出答案。

維希爾凝視著解昭的眼睛。

片刻後,他蒼白的薄唇微微翹起,露出諱莫如深的笑意,淡聲道:「半個月前,塔普拉來了一位奇怪的女士。」

解昭和遲衍交換了個眼神,有點詫異。

新角色。

維希爾接著說:「她自稱名叫克洛托,擁有探知未來的預言能力。她點名道姓要見我,並向我說出了很多她絕對不可能知道的,關於塔普拉王國,或是我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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