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玉露花?」
她盤算著,從方令恆這處搶來玉露花,以後結丹更有把握些。
值錢的法寶和靈草,大概被藏在了隱秘地方,在方令恆居住的山洞翻找一遍,沒找到別的儲物袋。
方令恆是個防備心極重之人,狡兔三窟,肯定不會將所有寶物放在身上。
失策了。
早知玉露花不在他身上,剛才不應該太快動手,至少先用攝魂術,搜完他的魂,就能知道方令恆藏在別處的所有寶物。
罷了罷了,萬一方令恆留有後招,她不小心中招,得不償失。
畢竟曾是半步金丹,早早解決掉禍患,早些將一顆心吞回肚子裡。
黃昏將落不落,楚阿滿見找不到東西,隨即驅趕來幾隻妖獸,將屍體處理得乾乾淨淨。
做完這些,她用清水洗了把手,洗去血污:「就知道你多疑,不敢回方家的虎狼窩,話本里的反派要麼死於自大,要麼死於話多,我才不會給自己留把柄,下輩子學聰明點。」
只有殺了方令恆,方能消去她的心頭怒火。
殺了方令恆滅口,再不會有人知曉水月宗的秘藥情絲繞,其實是她給自己下的。
回宗門路上,順便去了一趟空翠城,拎了只食盒回宗門,以作掩飾。
剛殺了人,有點吃不下,買來的燒雞被她放在一旁。
其實她真的很不喜歡殺人,溫溫的液體沾在手指,黏糊稠膩,搞得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都怪方令恆!
白日奔波了一天,入睡前,眼皮子抽跳,楚阿滿復盤一遍,找不到緣由,只能帶著疑惑入睡。
翌日一早,傳來方令恆身死的消息。
他存放在方家老宅的魂燈,熄滅了。
從前方令恆是半步金丹,作為方家中流砥柱,耀武揚威,得罪了不少族中子弟。
後來丹田被毀,儼然成了個廢物,除了倚仗方令恆的方家二房悲痛,其餘三房人前哀慟,背地裡換了另一張算計嘴臉。
沒了倚靠,二房的資源,還不是被他們瓜分掉?
尤其那件半仙器的寶物,叫大房三房四房眼饞。
方令恆不敢回方家老宅,躲在外頭,現在魂燈已滅,方家人關起門來各自一合計,認定半仙器的寶物,定是在死去的方令恆手中。
經過幾日尋找,終於在空翠山一處洞府尋到方令恒生活過的蛛絲馬跡。
過去幾日,洞穴被妖獸充作洞穴,現場全是妖獸痕跡,暗紅的血跡……難道是方令恆運道不好,不好好呆在空翠城,跑到空翠山,被誤打誤撞的妖獸吃掉了?
殺死一群妖獸,把洞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寶物。
寶物是被方令恆藏在哪兒,還是被其他修士奪去,嫁禍給妖獸,便不得而知了。
方家一團亂糟糟,二房鬧著要去解家找個說法,其它三房只一句:「方令恆強迫多名仙門女修之事,難說你們二房不曉得,說不定千方百計包庇他。說出去讓世人評評理,屆時方家還能有好名聲?你們要鬧,那就去請族長來評論。」
聲勢浩大的請來了族長,一邊是方家清譽,一邊是死了個聲名狼藉的廢物,用腳後跟都知道該怎麼選。
在族長暗示搬出主宅的威脅之下,二房只得放棄追責,老老實實龜縮著。
方家的鬧劇,方思道跟著聽了一耳朵,唏噓之餘,也覺得堂兄落到這個下場,咎由自取。
待聽到族長說起其中還有洛水門施壓,儘管洛水門沒有透露出那位女修姓名,幾乎第一時間,他想到了楚阿滿……
現在想來,後背一陣冷汗。
楚道友的眉眼,像極了堂兄那位早逝的心上人。
恰巧在秘境外,他也察覺到堂兄頻頻望去洛水門的方向。
害怕被堂兄注意到她,他不顧旁人的目光,主動迎上前,下意識擋住堂兄的視線……
如今想來他真是傻,竟忘了修士的神識,可以穿透無視障礙物。
除了洛水門,解蘭深與方令恆鬥法那日,空翠城執法隊來晚一步,沒能將解蘭深和方令恆當場捉拿。
事後刻意忽略這一茬,只道方令恆遭不明狂徒攻擊,現今還未證實狂徒身份……
執法隊之所以有意包庇,無他,執法隊兼空翠城的安危之責,城中居民繳納一定靈石租賃房屋,方令恆強擄女修,令城中無數低階修士人人自危,尤其女修,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
面臨空翠城執法隊、洛水門,解家、其他受害女弟子的仙門,以及廣大低階修士施加的重重壓力,各方勢力利益衝突之下,本就勢弱的方家自知理虧,敲打了二房,其餘三房則暗搓搓尋找方令恆手中的半仙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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