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人仿似察覺到了什麼,說話聲停止。
紀卿容推開房門:「蘭深,你來了。」
解蘭深生出一股無力感:「阿娘去洛水門了,我不是說過會安排你們見面,何必急於一時?」
紀卿容掩唇清咳了聲:「知道了,我只是去荷華的院子坐了會兒,敘敘舊。沒去打擾你心愛的阿滿姑娘,放心,阿娘會克制自己,不會嚇到人家的。」
這句「心愛的阿滿姑娘」,成功讓解蘭深眉尾一抽,懶得解釋。
頓了頓,他糾正道:「楚姑娘不是那樣的人,前日還說又喜歡我一點了。」
儘管,那是她玩笑的話。
紀卿容和丈夫對視一眼,雙方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看看你兒子,鐵樹開花嘍!
解家主認為定親一事太過倉促,內里可能有什麼隱衷。
夫妻倆日夜兼程趕來,聽了這番話,知道他心中有數就行。
休息一日,雙方約定好在城中最大的酒樓珍饈閣見面。
到了這天,楚阿滿特意換上一身菡萏色衣裙,烏髮里僅簪了只珠花,簡單大方,看著討喜。
看在解蘭深給了她一儲物袋靈草、符籙的份上,便討一討長輩歡心。
事實證明她想錯了,大錯特錯。
來到珍饈閣包間,被熱情的紀夫人拉著落坐,又讓夥計把鋪子裡的招牌菜上了一桌子。
一大桌靈菜,炊金饌玉,海錯江瑤,甚至還有她最愛的燒雞和追風兔。
飲用的茶水,是難得的雲隱靈茶。
啜飲一口,抵她兩個時辰的苦修。
灌了兩杯靈茶,楚阿滿盯上燒雞,扯下個雞腿,咬一口,外皮呈現誘人醬色,肉質不柴,雞肉嫩嫩的,燜煮到軟爛。
最重要的是竟然是餵養的靈雞,咽下一口,能感覺到微薄的靈氣被吸收。
飯桌上,紀夫人看啃雞腿啃得歡快的小姑娘,光看吃相,很有福氣,就是太瘦了些,餘光瞟了瞟楚阿滿身旁跟個木頭樁子似的好大兒,幽幽道:「蘭深,給阿滿姑娘夾菜啊!」
解蘭深面露抗拒,聽到楚阿滿出來打圓場:「沒關係的,我想吃什麼自己夾就好。」
紀卿容看看自家不爭氣的兒子,還是小姑娘會心疼人,生怕委屈了人家。
吃完飯,互相交換了傳訊符,紀夫人拉著楚阿滿:「以後蘭深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都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謝謝夫人,不過小道長對我很好的。」覆在手背的手掌又軟又溫暖,讓楚阿滿想起了自己的阿娘。
其實她已經記不清阿娘的模樣,如果還活著,大約就是紀夫人這般模樣。
吃了會子靈茶,紀夫人和楚家主送了見面禮,怕年輕人拘束,讓解蘭深送她回洛水門。
靠著白玉扇,楚阿滿有些回味:「小道長的阿娘好漂亮,人也好好。」
解蘭深細細凝她片刻,想起身邊人總說他長得像母親。
對面注視的目光,讓楚阿滿福至心靈地補了一句:「當然,你也好看。」
解蘭深深邃的眸子,溢出點波光粼粼:「花言巧語。」
楚阿滿一臉認真:「沒有花言巧語,我可是真情實意這麼認為的。你不知道,你長得有多好看。」
他輕牽了牽唇角,下意識壓抑地抿了抿唇線。
想起什麼,又放縱地揚起薄唇。
春日的山風,柔柔的吹,裹挾著不知名的花香。
身旁少女沐浴在春風裡,安靜恬淡的側臉,一瞬好像回到楚阿滿每日跟他分享日常生活的愜意時刻。
解蘭深抗拒,也不自覺沉迷。
因為楚阿滿不想大操大辦,解家尊重她的決定,之後擇了個吉日,一家子吃了頓家宴,互相交換信物後,便對外宣告解蘭深和楚阿滿定親之事。
事畢,許多交好的世族上門道賀,解家父母也歡歡喜喜,逢人便說道楚阿滿的好,可見對這個未來兒媳有多麼滿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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