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蘭深藏在身後的手,握得指骨青白, 咬牙切齒道:「非常好, 若殿下沒有別的事, 下官這便告退。」
「等等,酒樓的店小二可曾招供?還有榮國府六姑娘那邊……」沒等她說完, 解蘭深氣呼呼推門離去。
楚阿滿一頭霧水。
剛剛解千戶臉色青白, 好像生氣了?
他生什麼氣?
帶上的房門, 在靜謐的漆黑夜晚咯吱咯吱作響,聽到耳朵里毛骨悚然。
楚阿滿準備退回地道時,見微敞的門縫,探入一隻白慘慘的玉手,緊接著解蘭深再度邁入室內:「剛才你一直站在廊下, 沒走啊?」
話落,她端起公主架子:「放肆,本宮問你的話還沒回答,你簡直大膽。」
吹了會子冷風, 解蘭深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恭順回話:「詔獄那種地方,況且有指揮使出馬,誰的嘴撬不開?」
答完,他忍不住問了句:「那晚的事,殿下當真不記得了,要去寵那些面首?」
起初,楚阿滿以為他厭惡被自己觸碰。
設身處地,換作有男子強迫於她,她定然感到屈辱,將那人記恨上。
眼下的情況,跟她想像的有點不太一樣。
空氣中,似乎飄著一股醋味。
凝眸望去,少年千戶籠在月下清輝,欣長如竹,神清骨秀,本是青松綠竹般的高雅,因半張臉隱匿在陰影里,平添幾分戾氣。
他皮相生得極好,否則那晚她不可能為色所迷,強迫對方。
她多瞧了他幾眼:「解千戶不希望本宮寵幸他們?」
解蘭深:「是。」
楚阿滿目光停駐,按下瞳孔里的震驚:「知曉了,你回去吧!」
這晚過後,兩日的午後,錦衣衛程指揮使進宮面聖,御書房傳出清脆的摔茶盞聲。
很快,二皇子謀害三皇子對我消息傳開,被內庭護衛隊囚禁在東西五所,無事不得外出。
董嬪在御書房外跪了一天一夜,太后屢屢來御書房,吃了閉門羹,暈厥過去,事後皇帝鬆了口,允了二皇子同意納榮家六姑娘為良娣。
本來榮家六姑娘謀害皇子,按律當處以極刑,看在太后母族的份上,三皇子逐漸好轉的份上,饒了榮家六姑娘一條小命。
二皇子被囚禁的幾日後,榮家將家中四姑娘六姑娘一同送入東西五所,四姑娘為正妻,六姑娘為側室。
外界都道二皇子好福氣,榮家雙姝,娥皇女英,即便被囚禁,也能得兩位美嬌娘伺候。
被迫嫁給被囚禁的二皇子,榮四心不甘情不願。
榮家與二皇子私底下約定結盟,還有什麼比姻親跟個牢靠的關係?
榮家只有榮四與榮六還在閨中待嫁,二皇子見過她們姐妹,更屬意溫婉柔順的六妹妹。
榮四不甘心,於是設計引六妹妹進入局中,等三皇子毒發身亡,事後皇帝追責,六妹妹逃不過。
三皇子一死,二皇子是皇帝膝下唯一血脈,皇帝當然不會怪罪唯一皇子,自己手裡乾乾淨淨,沒了競爭對手,成為準太子妃,等二皇子繼任大統,有太后的幫襯,自己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母儀天下。
人算不如天算,哪裡料到三皇子命大,居然逃過一劫,沒死,一個被囚禁在冷宮的皇子,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麼?
榮四不願意嫁,但榮家主與太后知道這次得罪三皇子與淑妃,雙方不死不休,只能一條道路走到黑。
榮家必須與二皇子結盟!
出嫁前,阿娘交代過,讓自己儘快懷上二皇子的血脈,或許還有轉回的餘地。
與榮四想像中盛大的太子妃婚禮完全不同,沒有賓客恭賀,冷冷清清,兩頂轎子抬入東西五所,如果不是身上穿著大紅喜服,壓根兒看不出一點喜氣洋洋。
新婚這晚,二皇子沒來主院,去了榮良娣的偏院,仿佛往榮四臉上狠狠打了一記耳光。
此後榮四屢屢設計榮良娣,被二皇子獲悉,一一擋了回來,二皇子護著榮六,一來二去,兩人感情越發濃厚。
二皇子被囚禁的消息,在朝堂掀起了驚天駭浪。
此後,三皇子一派連續多日上摺子參二皇子一本,朝堂上擁護三皇子的聲音從所未有的高漲,呈現一派倒的趨勢。
對於朝臣們最關心的冊封太子一事,皇帝緘默不言,不止一次對外提起令福公主扇枕溫衾,人品貴重,引人猜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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