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講。」司琛忍不住開口,「魔主的性格有點出乎我的意料,那個孩子真不是丹賦聖殺的嗎?」
「不是。」晨歸的眉頭是皺著的,他看到了司封朗出格的動作。不過這跟司琛無關,「丹賦聖沒必要殺那麼一個孩子。」
「我們以為那是丹賦聖對我們的挑釁。」
「如果是挑釁,他會從你和你師兄當中選。」丹賦聖不會用一個門人去挑釁千庾門,這事太小了,不值當。
用千庾門去挑戰整個官方還差不多。
「丹賦聖是個殘暴的魔,但他很樂意對計劃之外的人釋放善意。」從丹賦聖對玉獒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了。
玉獒從始至終都沒踏入過爭鬥的中心,丹賦聖對他稱得上縱容。
「他真的是您師兄嗎?」司琛最意外的就是這個。
「曾經是。」晨歸嘆息。
「我的師兄好像記得很多東西,但我想不起來。」司琛沒有前世的記憶,他只是偶爾會被前世的感情影響。
司琛能輕易地感覺到胸中的悲憤不屬於他,可他的師兄卻認為前世的太子與今生的司封朗是同一人。
「你前世和丹賦聖的關係很不錯,那些人不敢讓你想起太多。」
「你說的那些人到底是哪些?」司琛不明白,「魔主的舊部?可我們前世與他們不是死敵嗎?」
「他們沒在幫你們。」司琛和司封朗只是那些人手中的工具。
不過那些人不敢讓司琛記憶恢復倒也讓晨歸確定了一件事——庾國皇室滅門案確實有隱情,而且司琛很可能知道些什麼。
這件事另有隱情。
司琛和司封朗死時師父帶他去找過丹賦聖,但他們遲了一步。
丹賦聖渾身是血,在注意到他們之後丹賦聖停下了腳步。
師父什麼都沒說,而丹賦聖在看到晨歸時顯然愣了一下,隨後他咬牙瞪向了猶清真人。
晨歸那時候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他試圖勸丹賦聖回宗門。
丹賦聖什麼都沒說,師父也沒動靜,晨歸一個人勸了大半天。
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相信師兄,丹賦聖不是嗜殺的魔。
晨歸想讓師兄先回去,之後的事他們再想辦法。
丹賦聖輕笑了一聲,他終於開口:「我是魔主。」
「我知道,師兄你做魔主是為了你的族人。」晨歸幫丹賦聖擦血,「他們對魔族有偏見,你不是那樣的,你從未殺過人。」
晨歸覺得師兄看起來很累,他以為師兄會摟住他,靠在他懷裡訴說這幾百年的艱辛。
丹賦聖已經努力很久了,他需要休息。
可晨歸等來的只是一道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