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國嗎?我又沒動你們庾國的民眾。還是功法?你們的功法建立在人魔對立之上,現在人魔的關係那麼親密,還有必要執著?」丹賦聖擺手。
「現在的這一切是錯的!人和魔不該有混血,魔是……」
「噓!這兒的人魔混血也不少,不要念叨。」丹賦聖打斷了他,「先吃薯條。」
白愉忍不住詢問:「您手裡有錢,為什麼要住在地下通道?」
司空仿眉頭一皺:「那些酒店的前台都是魔族!」
丹賦聖哈哈笑:「畢竟魔族形象好氣質佳。」
「您就是因為這個才不願意進去?」白愉又問。
「可能還有所謂的氣節,他不認同你們的處事方式,不想住你們的破房子。」丹賦聖繼續替司空仿回答,「他不願承認自己是兩千年前的遺老,他希望自己是個英雄,可是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需要他拯救了,所以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很稀爛。」
「我不是為了我自己!」司空仿反駁。
「哦?那你隨機拉一個人,問他們需不需要擺脫魔族的『禁錮』。」丹賦聖沒把司空仿當威脅。
「你會害到普通人,你害不到我。」丹賦聖看著這位陛下,「害死一堆普通人之後再反應過來自己錯了,你憑什麼呢?」
「那你又憑什麼?!」司空仿反問他,「你害死了那麼多人,你憑什麼活著?!」
「是啊,掀起千年之亂,間接導致了那麼多人的死亡,我應該羞愧到自殺才對。」丹賦聖笑了,「但是我臉皮厚啊,我自己是不會考慮『死』這件事的。」
「你該遭天譴!」司空仿咬牙。
「啊對,所以在天譴來之前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丹賦聖喝了一口飲料。
「沒有天譴。」晨歸忽然說。
丹賦聖和司空仿看向晨歸。
晨歸繼續:「不會有天譴。」
「已經有人付過了代價。」晨歸抿唇。
丹賦聖:……
他沒有問是誰。
還能是誰呢?子不教父之過,他沒有父,只有一個師父。
他就說那人只差半步就能登階成仙,怎麼就死了,怎麼偏偏死在血河。
丹賦聖無奈輕笑了一聲:「師父讓你在我衝破封印之後殺了我?」
晨歸點頭。
「我們師門還真是……奇怪啊。」丹賦聖撐住了自己的額頭。
他和那個老東西其實沒有多親密,師父養大了師姐,師姐養大了他。
丹賦聖幼年時畏懼人類,成天躲著師父。
在五歲的某一天,睡醒的丹賦聖發現抱著自己的師姐忽然變成了那個過分高大的男人。
他被嚇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