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牽著呢。」司琛扯了扯繩子。
護士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得是多複雜的關係啊。
「麻煩您了。」司琛向護士道歉,「實在抱歉。」
「算了算了,您也辛苦。」護士看著司琛一手拖著死人,一手牽著狂暴惡犬,她都替司琛累得慌。
玉獒死死盯著酉雉,他脖子上的牽引繩被繃得筆直。
玉獒是自己叼著繩子跑到醫院的,但醫院不讓狗進,他就只能變成人形,頂著眾人驚詫的目光跑過來。
他把酉雉給打了一頓,但是酉雉壓根就不搭理他,酉雉只知道在那兒喊「陛下」。
最後丹賦聖被推出來了,司琛上去看了一眼,他實在想不明白這手術是怎麼做的,但醫生也沒發現問題,丹賦聖看起來也挺像那麼一回事,挺虛弱的。
「陛下!!」酉雉又沖了上去,司琛鬆開玉獒和晨歸,他把酉雉摁地上了。
「讓你在這兒陪這一會兒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現在你得跟我們走。」司琛有些擔心自己壓制不住酉雉,酉雉的修為比他要高,而且他如今的身體外強中乾,那點不多的修為也被壓製得死死的。
不過酉雉在他手下根本就沒有掙扎,不,不對。
注意到酉雉憤恨的目光。
司琛明白,這估計是丹賦聖或者晨歸幫了自己,現在這倆都躺著,他也沒法問。
司琛聯繫了特管局的人。
這麼一個大殺器肯定不能帶去公安局。
司琛跟著押送酉雉的人一起去了特管局,在離開醫院之前,他擔憂地回頭望了一眼丹賦聖。
丹賦聖要暫時被困在醫院裡了麼?
「你在看什麼?」丹賦聖問他。
「啊!!」司琛嚇了一跳,開車的司機也差點失控。
「誒!先生你小心點!」丹賦聖隨著車輛的打滑晃悠了一下。
「你……你怎麼……」
「血傀和幻術。」丹賦聖微微後仰,「我可是個大好人,那些幫我『做手術』的醫生可是睡得相當不錯。」
「酉雉撞的真的是你?」司琛又問。
「不是。」這次回答他問題的是本該死去的晨歸,「被撞的是另一個男人,我們給他餵了一點點稀釋過的丹藥,他只剩些皮外傷了,現在正在醫院包紮。」
「修行者的藥是不能隨便給普通人吃的!」
「我師弟用的是老頭留下來的東西,不會有問題的。」丹賦聖還想找晨歸要點稀釋液,但晨歸不肯給他。
晨歸認為稀釋液確實是好東西,但丹賦聖不一定把它用在正道上。
丹賦聖覺得晨歸對自己有偏見,晨歸反問丹賦聖在琢磨明白之後會不會給普通人下藥,丹賦聖認為晨歸對他的偏見太過頭了。
「如果你帶領的夕陽紅武術隊和另一幫人比賽,而那群人給評審送了禮,你確定不會給別人下藥?」
丹賦聖:……難講。
就這樣,丹賦聖沒能獲得師父留下的稀釋藥劑,他難過地掀開了被撞毀的車子,自己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