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歸繼續點頭。
丹賦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師弟你的心魔有受到影響嗎?」
「有一點。」晨歸感覺心魔前所未有的強大。
在丹賦聖毫不猶豫地下手之後,心魔一直在心裡反問他【那我呢?】【他會怎麼對我?!】【他養酉雉的時間更長,他下手的時候可是毫不猶豫啊!】
「還能壓制嗎?」丹賦聖又問他。
「有點難。」晨歸現在的心情極其複雜。
丹賦聖想了想:「那不然我跟司琛說,就說師弟你心魔出了問題,我得在家裡陪你?」
「不要拿我做藉口。」晨歸拒絕了丹賦聖的提議。
丹賦聖絕望地長嘆了一聲,看樣子他只能赴司琛的約了。
當天夜裡,丹賦聖帶著魚湯和酒去了司琛的小院。
他在院門口停了一下,丹賦聖在思索自己該找個什麼藉口去解釋自己的無情。
結果院門自己開了。丹賦聖無奈,他感覺今天這一天嘆的氣比他這個月都多。
進小院之後司琛直接問他:「藉口找好了嗎?」
「還沒。」丹賦聖坐到了司琛的對面,「不然你放我出去再想想?」
「你想得美。」司琛嗤了一聲,他也沒跟丹賦聖客氣,直接詢問丹賦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的。
丹賦聖嘖了一聲。
司琛又問他:「怎麼?觸及你心裡不可言說的痛了?」
「也沒有,就是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說起。」丹賦聖又想嘆氣了,不過他自己忍住了這種衝動,「確實是遇到了不少大事,或者說遇到的事兒有點太多了。」
等丹賦聖回過神,他就成了這幅冷漠寡淡的模樣。
早期他還能跟司琛他們交心,他還有一幫朋友,可越往後,他剩下的東西也就越少。
他的感情與他表演出來的熱情截然相反。
挺多人他都挺喜歡的。
但這種喜歡壓根沒法深入。
晨歸說師父死之前算過他的姻緣,在看到結果之後猶清真人連聲表示「完蛋了」。
晨歸認為丹賦聖會遇到孽緣,但丹賦聖根本想像不出來自己喜愛某個人的樣子。
「你沒必要擔心我,這種事我挺習慣的。」丹賦聖安撫司琛。
玉獒其實看透了丹賦聖的本質,他倆的主寵情建立在雙方都對對方的本性心知肚明上。
「酉雉不可憐,我也不可憐。我只是習慣了,我沒瘋,也沒有精神崩潰,這種習慣挺好的,真的。」丹賦聖給司琛盛了一碗湯,「酉雉他身懷利器,他走錯路和真正的小孩走錯路不一樣,他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如果不是我那位師父替我還了債,我也得負責。」丹賦聖沒打算像猶清真人一樣替酉雉受下懲罰,他沒那麼愛酉雉。
司琛接過魚湯:「可你這樣……誰還敢向你託付真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