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有個看不見的影子殺了她。
是啊,這孩子早死了,早幾百年就死了。
可是……
可是他……
「月瑤。」一道男聲響起。
縫合怪有些恍惚。
他看到有個紫色長袍的男人拉著祂的手,而祂的手看起來格外纖細,修長。
「咱們背著你的師父和皇弟去死地玩玩唄,我帶你去看魔植。」男人笑著對他說。
這個魔族?哦!他記得!
這是某個繼承者的愛人,或者說是曾經的愛人。
那位繼承者在得到皇位之後就殺了這個魔族。她是受怨念影響的,但這應該是撥亂反正。
可是好難受啊,好痛啊。
祂的孩子,祂的愛人,救過祂的某個好心老頭,祂的朋友……
怎麼都死了?他們怎麼都死了?!
哦,他們是魔族,他們該死的!
可是好痛啊!!真的好痛!
「那些個體的記憶是會反噬怨念的。」晨歸給丹賦聖傳音,「就像清傀有了師父的記憶,最後徹底廢掉了。」
「嗯吶。」丹賦聖看著顫抖不知反抗的縫合怪物,繼續說,「而且祂是被人類拋棄了,甚至是被人給憎惡了。」
人不再需要祂,而隨著那些記憶越來越清晰,祂的痛苦也愈發清晰。
縫合怪物非常強悍,丹賦聖都沒把握能制服祂。
可同樣的,祂脆弱得要命。
丹賦聖這個祂認定的對手不在,祂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人類對祂的攻擊就像刮痧,可一層一層刮下去也能把他刮死,因為祂不知反抗,不明白該如何是好。
人類對祂的憎惡,記憶的反噬,對祂來說是無比痛苦的折磨。
而在這些折磨的加持之下,縫合怪物的反應變得有些像清傀,呆愣又木訥。
「祂會想死的。」丹賦聖用傳音對晨歸說,「最終傳承會崩塌,那些死屍也能回歸真正的天道了。」
「那司琛呢?」晨歸問。
「司琛……他想活,我就幫他弄回三魂七魄,我懷疑他消散的二魂七魄也在某一些禮器里藏著,只是它們被分得特別碎。」丹賦聖微微晃了一下腿,「實在不想活就去投胎吧,反正他不會再被吊在那片屍林里了。」
那個縫合怪物哭了,眼中哭出血淚。
「你看他。」丹賦聖說,「師弟,你怕不怕有一天你師兄也變成這副鬼樣子?」
晨歸搖頭:「不太可能,你沒這麼偏執。」
「現在你能確定了?」丹賦聖有些意外。
「那個縫合怪物簡直就是一個聚合的心魔。」他倆的心魔沒有這麼厲害,他倆生出心魔的理由都挺私人的,而且他們的心魔此時正被猶清真人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