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米良淑身為第一種,米家的第三代傳人,是個不可小覷的老太太。
這一點從她今年八十一歲,卻當了五十年的家也能看出來,可惜手底下的子孫沒什麼本事,兒子兒子不成器,女兒女兒戀愛腦,好不容易有個能立起來的孫女和孫子,天天為了那點東西鬥來鬥去。
坐在別墅一樓客廳實木沙發上的戴虹,面帶微笑地總結道:「不過這也反映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米老太是不行,生意做得不地道,孩子也不會教。」
「哦……」衛凌和江思然若有所思地對視一眼,看向為米家做了極簡版介紹的戴虹女士。
戚毓蘭不屑地哼了一聲,補充發言:「你們年紀小,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我跟你們說得再直接點,要不是這倆小的鬥著,就憑那米老太乾的那些混帳事,米家早被人生吞活剝了。」
「哦~~~我的媽媽,關於那些混帳事,你能否展開說說?」江思然像只聞到魚腥味的貓,耳朵都立起來了。
衛凌看著一旁端茶過來的大媽,生怕那張黢黑的臉一時衝動在茶壺裡下藥把她們都藥死,用力扯了把江思然:「回家再展開吧。」
坐在人家家裡聊主人家的黑歷史,這釁挑得實在是太狂了,為了避免見面即開戰的發生,衛凌覺得很有必要適當制止一下。
好在江思然是聽話的。
倒是戴虹和戚毓蘭兩位偉大的母親,看起來相當遺憾。
容容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有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不久前,她們被米家的保姆請到了別墅角落的小會客廳,結果不等那保姆說請坐呢,衛凌的媽媽和江思然的媽媽一聲不吭地帶著她們繞出小會客廳,徑直坐到了一樓的主客廳。
再然後,就毫無顧忌地聊起了米家的八卦。
雖然是精簡版,但聽得她仍想懷疑人生——總感覺這兩位不止想給自己找說法,更像是來拆人老家的,又怕又期待,感覺非常刺激。
容容品得身心激動,搭在膝蓋上頭的手隱隱顫抖。
衛凌餘光注意到她捏緊的拳頭,以為她是害怕,看過時間後一邊給米家人貼上磨嘰的標籤,一邊溫柔地握住容容的手。
容容:「?」
衛凌說:「別怕,我們都在呢。」
「沒、沒怕。」容容勾起唇角,脫口而出的回答怎麼聽都很緊張。
衛凌心裡不信,表面不顯,緊了緊握住她的手指叮囑:「待會兒應該是不可能打起來的,但事有萬一,真打起來你記得躲我背後。」
「啊?」容容懵了,「真會打起來啊?」
衛凌被她的表情萌到,忍住貼上去蹭她鼻子的衝動,用手指輕輕刮過:「我亂說的。」
容容提起來的心落下,臉色恢復血色,滑嫩的肌膚白里透紅,看起來像個精緻的玩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