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下過雨,今天的氣溫降了些,沒有先前悶熱那也是熱的,哪能剛進門打開就這麼涼爽?
不對勁,很不對勁!
衛凌警惕地看向周圍,手裡的瓷瓶子遲遲沒有放下,另一隻手摸出手機給今天中午剛認識的兩位保鏢發信號。
這套房子是有人定期上門打掃檢查的,不應該在這個時間點有別人才對。
是誰?剛剛的提示閃得太快了,根本來不及看清。
瓷瓶在手中換了個更好掌握和發力的角度,衛凌順著走道往裡挪了幾步,眼睛死死盯著拐角和不遠處的門洞。
要把人揪出來嗎?還是等保鏢先上來?
退一退吧。小心駛得萬年船,說得好的老話儘量聽一聽。
她深吸一口氣,貼著牆慢慢往後退。
眼見距離入戶門不過剩下兩三米了,光纖昏暗的門洞後陡然衝出一個拿著刀的穿著家居服的女人。
別的先不說,單看打扮,衛凌險些以為自己誤闖了別人家呢。
當然,看清臉之後她這種錯覺就消失了。
因為衛澤秋絕不可能有這樣一套房子,尤其是現在這個她即將淪落街頭的節點。
衛澤秋攥著一把水果刀衝出來,嘴裡嗷嗷叫:「你個賤人居然敢來這兒,今晚我非弄死你!」
聽聽,這能是人說出來的話?
衛凌轉身朝門口沖,握著門把後猛然轉身等著全身都通紅的衛澤秋撲來,啪嚓一下給了她一瓷瓶子。
瓶子應聲碎裂,衛凌立即退出去拉門,並不算鋒利的水果刀尖噔的一聲戳到門板上。
衛澤秋差點手滑劃破虎口,收回手去搶門,接著手臂被門框夾得皮都翹起來了。
嗷一嗓子,疼過頭的她恨不得蹦起來。
聽到有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衛凌重新敞開門把人撞進去,騎到衛澤秋身上等保鏢上來。
屋子是裝了攝像頭的,只是單針對門口這一塊,且不能收音。
「正愁著用什麼法子搞你呢,沒想到居然送上門來了,想殺我?你看,多好的理由。」
被緊緊壓在地上起不來的衛澤秋聽到這話要瘋了:「你個傻逼胡說八道什麼!誰要殺你了!你休想栽贓!」
衛凌壓緊她掙扎的雙臂,臉上的笑緩緩朝著孟若珊的方向靠進:「到底是龍生龍鳳生鳳哈,你爸媽搞詐騙,你搞謀殺。一家三口一起進去,也好,逢年過節不耽誤吃團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