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腳步聲隨之響起,稍微有些累的衛凌鬆開地上的人起身前,好意提醒:「我現在放開你,不過我要警告你不要藉機作妖,不要妄想真的能把我怎麼樣,不然我真的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衛澤秋昂著頭用眼底看著衛凌,不說行也不說不行,盯著她慢慢放開自己的胳膊和腿從自己身上離開,深吸一口氣,猛地擰身伸手摸向靠牆的黑色雨傘架。
「都說了讓你不要亂打主意。」衛凌嘆息一聲,身子往旁邊退開,趕來的兩位保鏢正好進門一邊一個,將摸匕首的人釘在原地。
衛凌提出架子裡那把沒有扣起的長柄黑傘,倒出裡面的那把泛著冷光的長匕首,詫異地看著衛澤秋:「行啊,真想讓我死呢?」
嘖嘖,人怎麼能壞成這樣!
衛凌對衛澤秋非常失望,想想她那不同尋常的腦迴路又覺得能有這種想法是正常的。
確實是她這樣沒腦子的人能幹出來的事兒,罷了。
「報警吧,該怎麼辦怎麼辦。」
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加完班想為明天的節日準備準備,結果孟若珊和衛澤秋這兩天愣是不讓她消停。
——衛凌有種心神俱疲的感覺。
她懶洋洋地靠在客廳的沙發上,任由兩位保鏢在她的眼前忙活,直到屋子裡只餘下她和其中一位保鏢。
夜已經深了,窗外的燈似乎都少了很多。
衛凌躺在沙發上對著天花板發呆,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得不得了,心裡卻早已發了好幾場的海嘯。
有些問題不是不去想就能消失不見的,冷處理不是解決辦法,也根本處理不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孟若珊今晚說的那些胡像尖刺一樣,不用多刻意地去觸碰,只是挨到聽到就不可控制地刺入她的皮肉,順著血管,一根一根扎進她的心裡,拔都拔不完。
要怎麼辦呢,自曝嗎?可是這種事情說了能有人信嗎?
可是不說的話,萬一真的被遣返了……原主要是擁有她這段時間的記憶,也同樣喜歡著容容,那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至少容容不會難受。
但要是原主不喜歡容容呢?
衛凌感覺自己的腦袋和心臟一起揪著發疼。
光是想想她都要受不了了,真的經歷的話,回去了的她怕不是要患上傳說中的相思病而死吧。
煎餅似的癱在沙發上的人蜷縮成果子,難受得渾身顫抖淚水漣漣。
真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這預防針是不是不打不行了。
衛凌腦子裡像有一台無人駕駛的壓路機,轟轟震動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從沙發上驚醒的她臉色看起來異常難看憔悴,某種程度上甚至不如直接熬上一整夜。
在衛生間裡洗了把臉,勉強清醒的衛總第一時間叫家政上門做清潔,為求打掃徹底和快速,她按照房間數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