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股子要死不活的狀態,才致使她活得無所顧忌。
斂去眼底和心底的複雜,衛凌坐到厚重的矮桌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和緩慢爬坐起來的孟若珊無聲地對視著。
「你不是不願意見到我的麼?怎麼又願意來了?」
孟若珊原本的嗓音和翁遙的很不同,可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別的什麼,衛凌竟覺得她今天的聲音聽起來和記憶中的很相似。
「是怕我受不住你媽的威脅,把什麼都說了?還是怕我什麼都不說,會交代在你媽的手裡?」
「衛凌,你對我的命是不是還是在乎的?」
「當初……」
衛凌看她突然紅了眼睛,略感詫異地掃了眼她搭在膝蓋上的雙手問:「當初什麼?」
「當初翁遙死的時候,你一個人躲在家裡喝了整整兩瓶紅酒,哭了大半個晚上,你其實是捨不得她的對吧?」孟若珊的眼睛亮起光,脖子使勁往前伸著,看上去對於衛凌的回答充滿期待。
衛凌對於她的偏執早已無話可說,可聽到她說出那晚的事情,心裡突突跳了兩下,緊接著一股強烈的失重感將她重新拽回地面站穩。
原來她都看到了?是以靈魂漂浮的形態看見的嗎?
對面的人卻被她的表情變化刺痛,失聲尖叫:「你笑什麼!你笑什麼!我哪句說錯了嗎?那是我親眼看見的,你別想否認!」
「是,你說得沒錯,我也沒想否認。」衛凌坦誠地呼出一口氣壓了她好幾天的濁氣,語氣和神情明顯輕鬆,「所以呢?能說明什麼呢?」
孟若珊看了眼遠處站著兩位保鏢,音量回歸正常:「說明你心裡是有我的,你心裡有我。」語氣非常篤定。
衛凌:「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和你這樣鐵石心腸的人又不一樣,你能殺人不眨眼,我能為陌生人的離世落淚,這是什麼稀奇的事兒?畢竟相識一場,你死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此化為塵土,我感懷感慨感喟有什麼不應該?」
孟若珊臉上的表情在衛凌話音落下的瞬間清空。
衛凌笑:「道不同不相為謀,這話當初我就跟你說的,可你偏偏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堅信能和我做什麼一輩子的好朋友,可結果呢?事實呢?」
「你的偏執已經讓你看不清現實,比如現在,你都不知道我是來幹嘛的。」
「翁遙,你真覺得以前不行,是因為環境的問題嗎?」
被戳得最後一層窗戶紙都沒有了的翁遙,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的那一套究竟還想對我用多久?」衛凌問,「你之所以把我拉到這裡來,是因為你根本就回不去了吧?」
翁遙睫毛輕顫,光影下的半張臉白得發青:「我回不回去和你會不會回去,好像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你現在該想的難道不應該是要不要和你的女朋友繼續發展下去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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