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失笑,剛想去看各位長輩們的反應,臉側突然多出一隻手推著向相反的地方轉動。
……不是?等等!
衛凌的睫毛掃過她的鼻樑,定在她的眼尾,不等她反應,衛凌溫軟的紅唇也用力印在她淺粉色的唇上。
中秋節圓滿結束,假期同樣結束的衛凌全身心投入進工作中長達半個時間之久。
眼見距離約定的出游時間只剩下三天,她突然接道一家私立醫院的座機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主動表明身份,但衛凌還是通過那沙啞衰敗的聲音認出是孟若珊,或者說是翁遙。
她說:「我沒多少日子了,你再來見我一面吧。」
「你又想耍什麼花樣?」衛凌疲憊地靠在辦公桌前的椅背上,閉著眼睛輕輕轉動椅子。
翁遙說:「不敢來?我都要死了,你怕什麼呢?」
衛凌知道她這是激將法,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再去見她,但真的聽見電話里的人說最後一面的時候,她又糾結了。
上次見面時,她確認了自己來到這裡是她搞得鬼,可她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再多一點都沒有了。
真的不見了嗎?
如果翁遙說的是真的,她真的要死了,那不見的話,以後怕是要成遺憾。
算了,去吧。
衛凌睜開眼看向窗外:「地址。」
電話掛斷,衛凌按著桌沿起身,拿上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和沙發上的包大步離開。
孟德勝的金樓在短短兩個月內被瓦解蠶食,名下的好幾家店鋪和員工都被江思然接收,這背後沒有大手推波助瀾是不可能的。
衛凌對於這一塊的生意沒有興趣,也就裝傻充愣沒有在江思然的面前挑破,現在走進住院部見了孟若珊她才真切的覺得——發生的一切對於床上的那個人臉色蒼白形銷骨立的人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但孟若珊的變化對於衛凌來說是始料未及的,她困惑地走到病床前:「你這是?」
病床上的人睜開眼,不知道是不是瘦得太過了,原本那張和翁遙不像的臉竟然越來越像記憶中的樣子。
翁遙說:「坐下說吧。」
衛凌轉身在靠牆的位置看到一把半新不舊的椅子,拖來床前坐下。
翁遙用那隻布滿針眼的右手調整好床頭的高度,半躺著看向衛凌說:「孟若珊的身子早就被折騰廢了,不是我來的話,她現在怕是連捧灰都剩不下。」
衛凌定定地看著她,沒有應聲。
翁遙以前一直想要衛凌注視自己,真的等到了,她反而有點承受不住想要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