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凌說:「您放心,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下一個是衛州宇,再下一個是衛凌、衛璟悅、江思然、容瑾紋、容傑,容容。
衛凌把最後一束花擺在容容的墓碑前,伸手描了描墓碑上的照片,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剛拆封的煙點上,咬在嘴裡,遠遠看去背影相當落寞。
紙張焚燒完畢,衛凌把煙夾在指間彈掉菸灰,另一隻手抹掉被熏出來的眼淚,聲音低啞:「你放心,衛澤秋那個王八羔子不會好過的,很快我就讓她下地獄,唔,不光這個世界,另一個世界也是,我跟你保證,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出得來。」
衛凌說著,鼻腔突然一陣酸澀,她眨了眨眼睛,抖掉沾到睫毛上的淚珠,把煙捻滅。
唉,依然是想容容的一天。
衛凌摘掉墨鏡,用手捂住眼睛,正糾結要不要放縱一下哭一場,耳尖的她忽然聽到一種類似於在極力壓制卻怎麼都壓制不好的呼吸聲。
有人?衛凌怔了怔,轉過身尋找聲音的來處,結果不等她看清那站在台階上的人的臉,身子就像被電擊穿了一樣,陣陣發麻。
墨鏡掉在地上,容容站在陽光下淚流成河。
重逢來得猝不及防,衛凌搞不清楚容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也搞不清楚狗比系統到底是怎麼運作的。
不是說好了是單人旅行的嗎!為什麼會突然把容容給送過來啊!
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身上穿的還是那套和自己一樣的睡衣。
衛凌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關鍵是還讓她出現在在這種地方!
肯定嚇壞了!
麻木地從墓碑前站起來走過去,衛凌摘下遮陽帽給容容戴好:「臉都曬紅了。」
容容小聲抽泣瞬間變成嚎啕大哭。
衛凌護著她順著台階往下走,上了停在陵園外的車子,後知後覺擰開自己帶來的水餵給她喝:「別哭了,嘴唇都幹了。」
容容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水,勉強不哭了,說話仍然隱隱抽氣:「你已經來了很久了嗎?」
衛凌不知道容容知道多少,想了想,怕她亂猜亂想,就把來那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
而容容不愧是個綁過系統的重生者,接受能力超強,反應也超快。
她幾乎在衛凌話音落下的瞬間就消化了衛凌說的所有,抱著水杯疑惑地看著她:「你說你是怎麼觸發系統的?」
衛凌一噎,垂下的眼睛不安地眨動了數下:「我……」
容容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想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