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山梧推著木輪車,正要按照阿布的指示進內堂,突被那老者叫住了。
鄭來儀疑惑回頭,只見那老者指著叔山梧的後背,神色嚴肅說了句什麼。她奇怪地順著老者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他後背的衣袍濕了一大片,只因衣服是黑色的,一時還以為是汗。
阿布驚道:「哥哥!你也受傷啦,怎麼不早說!」
鄭來儀皺眉:「你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
「小傷,不妨事。」叔山梧搖了搖頭。
那老者搖頭,神色凝重地說了一通,手朝著廳堂東頭擺放著的一張板床一指,鄭來儀看懂了:是讓叔山梧立即躺下,先給他治傷。
叔山梧還要堅持,那老者一臉不滿地看向鄭來儀,對阿布說了句什麼。
阿布聽完撓了撓頭,猶猶豫豫地說:「阿姐,爺爺說,他要是再犟著不聽話,你就替他簽字畫押,聲明若你丈夫在我們這兒一命嗚呼,不關他的事。」
鄭來儀面色一僵,正要開口,卻聽叔山梧語氣乾巴巴地道:「我不是他丈夫。」
他們眼下不便以真實身份對外,一男一女結伴同行的兩個人,夫妻關係是最容易聯想的,不怪他們想歪,但他還是不願在這樣的情形下占了便宜。
鄭來儀不再說什麼,眸色冷冷地看向阿布。
阿布臉立刻紅了,連忙道:「啊呀!對不起對不起!冒犯姐姐了……我們看你倆那麼……所以才——」越說越覺得不對,乾脆閉嘴。
「先給他治吧。」
鄭來儀語氣簡潔道,「我是過來行商的,這個人——」她瞥了一眼叔山梧,正對上他幽沉的視線,「——是我的護衛,我們來的路上遇到馬匪,才受的傷。」
她借用那老醫師的話,不肯吃半點虧:「他要是治完了還在這兒一命嗚呼,那就是你們的事。」
身旁的人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
阿布忙不迭點頭,方才還面目溫柔的姐姐此刻突然釋放出一股凌厲的氣場,原來是中原來的女老闆,這哥哥看著與她般配得很,沒想到卻是她的保鏢?他下意識看向旁邊的叔山梧,對方對她這話並無異議,神色亦看不出任何波瀾。
他轉頭和爺爺解釋了一番,老醫師聞言,看著鄭來儀點了點頭,似是對她的決定表示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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