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走到帳簾門口,身後氣息倏然逼近,叔山梧將她的胳膊一把攫住,猛地拖進了懷裡。
「你——」
話被堵在口中,灼熱的吻落在她的唇珠,繼而狠狠地沿著她的唇線碾過去。她的氣息被驟然掠奪,只來得及溢出一聲含混的低吟。叔山梧一隻手攬住她腰肢,將人牢牢錮住,另一隻手從她後腰沿著玲瓏的曲線攀援而上,停在她修長的脖頸。
他身形高大,如同為她量身定製的囚籠,鄭來儀的身體被死死壓制著,一隻手甚至還未來得及抽出,便被困在二人之間,抵在了他的胸口,被什麼堅硬的東西硌得生疼。她皺眉,恍然間意識到是那柄匕首,一分心,牙關便泄了力道,下一秒便被強勢入侵。
他的唇舌間有股苦味,澀感傳到她的舌根,發狠一般地絞在一起,氣息交換中水聲漣漣,是驚心動魄的纏綿。
「——貴人?您在裡面麼?」嚴森的聲音與他們一簾之隔,清晰地響起。
鄭來儀已經說不出話,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她整個人困在叔山梧懷抱中,被迫得身體後仰,他瘋了一般,所有意志力都已潰堤,懷抱和吻都有些不知輕重,似乎想要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身體。
她感覺自己像一隻溺水的鳥,全身的羽毛都濕透,已經被卷進了漩渦,還在被湍急的水流拉著不住下沉、墮落。她攀不住任何可以救命的東西,倘若他放手,她便會墜入深淵,死無葬身之地,只能被迫與他共沉淪。
雀黎寺那夜的衝動再度甦醒,她從來都貪戀的懷抱和氣息,有如排山倒海之勢而來,她從被動的消受,到主動去迎合,身體中如同流淌著一條春日化凍的溪流,更久遠的記憶被喚醒。
她在瀕臨模糊的神智中不無頹敗地想,直至今日,他依然是她沒能戒得掉的癮。
叔山梧胸臆深處一聲長嘆,他印證了心中的猜想:她的嘴吻上去沒有聽起來那麼硬。他貪婪地掠奪和攫取,只要她給的一點甜,就能化解他所有的苦楚。他們的距離如此之近,近到他能夠清楚感受她的回應,那些回應微乎其微,卻又昭然若揭,藏在她顫動的長睫,藏在一呼一吸之間,藏在寸寸舒張的肌膚,藏在幾不可聞的低吟里。
余光中,她的粉頰已經紅透,他的吻力道輕了些,從想要證明什麼的急切,化作了情人間的繾綣。而她的身體也已放棄抵抗,耳後的熱度與跳動的脈搏昭示一切。
「裡面好像有人?你主子在裡面麼?」
嚴森的語氣已經明顯不耐煩,似乎想要向里闖,又被決雲攔住了。
「帥帳未經允准不得擅入,還請嚴押衙留步。」
「你——嚴森有事求見副使大人!」 嚴森帶著氣,揚聲朝帳中喊。
叔山梧睜開眼,鄭來儀失神的瞳孔里倒映出他幽沉的眼,她微張的嘴唇鮮紅欲滴,也並未比他好到哪裡去,她的四肢都是軟的,幾乎無法獨自站立。他看清她眼中墮落般的沉醉,唇角勾起,一手依舊掌著她後心,讓她不能逃,而後掀眉看向簾帳,清了清嗓子,似要對外面說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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