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山尋換了副口氣,又道:「阿柏,一時勝負且不論,我也是為了京畿的安危,只憑槊方和隴右湊齊的雜牌軍,是無法應對乙石真率領的圖羅大軍的。何況,阿梧他畢竟是你的弟弟,難道能眼睜睜看著他死麼?」
叔山柏眸光微閃,半晌沒有說話。
「他怎麼會死呢?二郎是死不了的……」
一室靜默中,容絮幽幽地開口,「阿梧死裡逃生那麼多次,命硬的很。」
「況且,他還有這麼一個嘴硬心軟,一心只向著他的親爹呢。」
叔山尋似是沒有聽見容絮說話,面色冷硬。
「母親!」叔山柏餘光瞥見母親緊攥的手,失聲叫了起來。他三兩步衝到容絮身邊,將她手心展開,幾塊碎瓷片已經把她的掌心劃得鮮血淋漓。
「母親,你這是作甚麼!」
叔山柏看了叔山尋一眼,目光中的溫良恭謹已經不在,帶了幾分怨恨。
他直起身走到架子旁,從一個木匣子裡翻找出創藥和棉布,快步走到容絮身旁蹲下,給她處理傷口。
「父親,當初聖人讓阿梧去隴右,與您東西相隔,其中的深意想必您也明白。您的舊部田衡在槊方時,與叔山梧相互配合弄死了虢王李澹,如今您又將蔣押衙派去輔佐阿梧,這不是和朝廷對著幹麼?」
「李澹難道不該死?」
叔山尋語氣冷冽,「彌茂,你也是在槊方長大,如今在玉京待了這短短一段時日,想法和語氣都與這些尸位素餐的蠹蟲越來越像了。」
「王爺,你就這麼說你自己的兒子?」容絮冷冷地看向叔山尋。
「沒關係的。」叔山柏淡淡道,「父親怎麼說我都沒事,大郎和父親一樣,心中只盼著叔山氏能有千秋萬代……」
「既要千秋萬代,兵與財均要牢牢掌握在手中。我不會把金礦的所有權交給姓李的,更不可能把蔣朝義調回。」
叔山尋的眸色陰鷙,當著這對母子,語氣是一家之主的不容置疑,「亂世方出英雄,日後大祈北境,只會有我叔山一個姓氏。」
叔山柏半跪著替容絮處理好傷口,與母親對視一眼,站起了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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