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知道,也沒人比她更明白他在這裡一個月的所作所為,所改變的,所行動的。
他的改變她都看在眼裡。
所以她當時才會說,她不會再因為這些瞬間去再次愛上他,因為她好不容易走出來。
今晚的對話她也記憶猶新。
她明白,當她知道他也曾為這段婚姻努力過之後,這些誤會就會消除。
而當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誤會,嫌隙解除掉後,就是開始正視對方的每分每秒的開始。
面對昔日愛過的人,當誤會消除,他的變化在眼裡,在生活里,就像眼前的刀紙。
她不是瞎子,不可能看不見。
但是她能做的,就是壓住這種所謂的「看見」,遠離這裡。
離他越遠,越好。
他的所作所為,不應該出現在她眼前。
她不會再讓自己陷入任何能夠讓她內耗的關係里,這是愛自己的開始。
放棄,離開,她不是說說而已。
她下定的決心,不會因為今晚的誤會解除而發生任何的改變。
想到這,她拿起手機,給蔡雙發信息道:「交換生什麼時候可以申請?」
她只想過去戲曲院,卻從未想過要交換。
所謂交換,就是出國。
就是離開。
徹底的離開。
去到沒有他的地方,去到遠方,重新開始新生活。
第40章 「我要出國了。」
禪城醫院住院部, 單人vip病房內,白皙骨感的手背上銀針刺眼,軟管里有點滴滲入,半空中懸掛著兩瓶透明液體, 許特助拿起吊瓶望了眼, 道:「少爺, 醫生說讓你喝點粥。」
周淮律躺在病床,背靠著消毒過的枕頭, 深邃的眼眸無神盯著某處發呆。
從今天醒來後, 他就這樣, 沒有半點兒氣色和精神。
「許叔, 」
他倏地開口, 聲音很暗啞:「她說如果我再出現,就和別人在一起。」
他記得的, 只記得這句話。
從他醒後, 就重複這句話, 喃喃自語,許特助都看在眼裡,他輕嘆口氣,想開導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畢竟他也不知道,他們每次的爭吵究竟是因為什麼。
默了片刻後, 只能道:「少爺,您昨天在京都就淋了雨,連夜趕飛機回來, 又在禪城淋雨,身體再硬朗也遭不住這樣折騰, 您要有個硬朗的身子骨,才能去找太太啊。」
許特助欲言又止,昨天要不是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周淮律,他和司機下車去找,才看見他倒在巷子裡,等送到醫院來時,已經燒到了非常高的度數,險些感染。
高燒三十九度多,再晚些燒壞了,可如何是好?
許特助現在想想還是有些後怕,若是再晚些時候出現,若是再遲點,他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或許禪城和香山澳都要翻天。
只是躺在病床上的人,卻絲毫不後怕,沒有半點兒在意、半點兒後悔,也沒有半點愛惜自己的身體,只個勁兒的道:「許叔,我就這麼討人厭嗎?」
許特助只覺得周淮律被愛情沖昏了頭,他以前還以為少爺是個工作狂,現在為了愛情,周家的事情自離婚後越來越少接觸,到現在直接不管了,成了痴情種。
他沉默片刻,道:「少爺不會討人厭,或許是太太和您要的不同。」
許特助的這番話,讓周淮律陷入反思。
他們要的東西不同?
他要什麼?他想要和好,想要挽留。
那她要什麼?
她要他消失。
不得不承認,但是這個卻是事實。
他們要的就是不同的。
不是或許,是肯定。
他陷入這段感情里,每天無法自拔,她越是抗拒他的出現,他越是要出現。
他在這場拉扯戰線里,失去理智,如今想來,她從始至終要求的,就是他不要再出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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