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你再跑?再跑朕打斷你的腿!」
「陛下,珈洛那是一時賭氣,並非真的要與駙馬和離!」
兩個人圍著院中那張寬大的大理石桌,站在對面,誰也不讓誰。
皇帝氣喘吁吁的捏緊了鞭子:「小崽子跑挺快,嗯?」
溫稚京也沒好到哪去,上氣不接下氣道:「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匹馬性子太烈,需一個技術絕佳的師父帶我才不會被踹下馬去。」
皇帝顯然不吃這套:「教什麼騎術還需要脫衣服?」
溫稚京嘴硬:「那不是還沒脫完嘛……」
皇帝吹鬍子瞪眼:「你還想脫完?!」
「我不是……哎!爹爹,你聽我解釋啊!」
兩人又圍著石桌僵持了幾圈,溫稚京實在跑不動了,破罐子破摔。
「你打吧!你就打死你這個如花似玉玲瓏可愛的女兒吧!」
嘴上是這麼說,待皇帝提著鞭子上前時,跑得比兔子還快。
皇后看不下去了,連忙拉住皇帝:「陛下,你看珈洛也知錯了,就饒了她這次吧,況且她與駙馬不是也沒離成嘛。」
皇帝終於停下來,不知是累的,還是被勸的。
溫稚京見他神色有些鬆動,像急著邀功似的,連忙補充道:「是啊,我與李殷關係可好了,前兩日我們還逛街去了!不信爹爹可以問問三水澤的掌柜。」
皇帝冷哼一聲:「這次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朕就饒了你。」
溫稚京連忙掛上乖巧的笑容,哎了一聲。
皇帝坐在石桌上,溫稚京趕緊給旁邊的宮女使眼色,不多時,身穿藕粉色的宮女便端著茶湯過來。
溫稚京殷勤的給皇帝倒茶:「珈洛向爹爹保證,以後一定和駙馬好好的,否則,就讓我再也吃不上盛京的荸薺糕!」
皇帝睨她一眼:「你就知道吃!這門婚事,當初也是你自己非要來的,既然成了婚,那就是一輩子的事,要學會對自己的決定負責。」
溫稚京乖巧應是。
皇帝抿了口茶,似乎想起什麼:「過幾日工部侍郎府上辦壽宴,你回去準備一下,屆時同李殷一起赴宴。」
「啊?」
「啊什麼啊?」皇帝皺了皺眉。
「哦……」
從皇宮回來,溫稚京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紫珍看破不說破,只貼心的命人備些溫稚京愛吃的瓜果放在小案上。
溫稚京愁眉苦臉的趴在軟塌上,將那團雲朵似的被褥揉得一團糟。
紫珍上前替她揉肩捶腿,寬慰道:「陛下雖是那般說,公主若不願帶駙馬爺去,那便不帶吧。」
溫稚京嘆了口氣:「倒也不是不能帶,只是……」
紫珍心領神會:「公主可是擔心蘭心郡主?」
溫稚京急得跳起來,紅著臉:「我怕她?!我堂堂大周公主,會怕她裳蘭心?!笑話!」
紫珍笑著將她拉回軟塌上,繼續替她捶腿。
「裳國公老來得女,自然對蘭心郡主萬分寵愛,當年她大抵不知駙馬爺是您的人,這才動了心思……可如今大周誰不知道李殷是您的駙馬,她就算有裳國公和太后娘娘罩著,那也不敢肆意妄為啊。」
溫稚京輕哼一聲,須臾便斂下眸子來。
「可那件事後,我便再沒讓李殷赴過宴,李殷那廝向來心氣高得很,如今,我又如何向他開口?」
第10章
「一同赴宴?」
李殷倚在軟塌上,一條腿隨意支起,將手肘搭在膝蓋上,播弄著手腕上的珠串,語氣聽不出好壞,「公主好雅興。」
但溫稚京知道他在陰陽她。
說實在的,她確實不想帶他赴宴,且不知李殷赴宴的消息傳出去,京中會有多少『豺狼虎豹』盯上他。
可這是爹爹的命令,因著上次馬場之事,她已經惹爹爹很生氣了,若這次再不順順毛……
溫稚京有預感,她絕對沒好果子吃。
她能屈能伸。
她坐在李殷對面,隔著裊裊升起的青煙,托著腮看他,解釋道:「我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可誰讓你長得如此好看,你不知道京中多少貴女覬覦你,我若不把你看牢了,你跟她們跑了怎麼辦……」
李殷抬眸盯著她,忽然來了興致,淡淡問:「我若跑了,你當如何?」
溫稚京不假思索:「那我就追回來,反正,你這輩子別想逃出本公主的手掌心!」
李殷揚了揚眉,卻沒再說話。
溫稚京靜靜望著他,忽然安靜下來,語氣沒由來的有些認真,帶著些許忐忑的試探。
「……李殷,你是喜歡我的,對吧?」
李殷沒有說話。
須臾,溫稚京狠狠吐了口氣:「罷了,想從你嘴裡聽一句『喜歡』簡直比登天還難!」
她倒也不跟他這個悶葫蘆計較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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