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的擦著手,終於將指縫上沾到的油脂都擦拭乾淨,指尖上只留下淡淡的蔥油餅的香氣。
不聞倒好,聞了,便又將那才吃飽饜足的饞蟲勾了起來。
也不知這丰南縣的蔥油餅如何做的,竟比她府上那些山珍海味還要讓人流連忘返,吃完還想吃。
溫稚京打定主意,一會兒回去,她還要再吃一塊。
溫稚京不爭氣地把手指放到鼻尖,嗅著上面殘留的香氣。
李殷一回頭便瞧見她這副餓鬼似的模樣。
霎時間四目相對。
溫稚京尷尬的把手放下。
李殷忽然朝她走來,低聲問:「擦乾淨了?」
溫稚京不明所以看他,乖乖點頭。
卻見他身子一低,忽然牽起她的手,指腹上的繭子磨著她的手掌,帶來一股異樣的酥麻感。
他的手很暖和,手掌寬大卻並不似那些尋常習武之人的粗糙,反而十分舒適,幾乎將她整隻手都包裹住,被他牽著,心底竟會流露出一種心安的感覺。
溫稚京呆呆的看著那隻被他牽起的手,杏眸隨即亮了起來,登時什麼孟晴、蔥油餅的,全被她拋到腦後了。
驚喜來得太快,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李殷這木魚,今日怎麼開竅了?
莫不是因為有外人在?
她看的話本多,書上雖說男子醋勁大,可那都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較量,今日又無別的男子對她殷勤……
說明,李殷就是想牽她的手!
他果然愛慘了她。
「怎麼了?」李殷回頭問。
溫稚京回過神,羞赧而又故作矜持的搖了搖頭:「沒什麼。」
兩人默不作聲的牽著手往前走。
孟晴看到李殷主動朝溫稚京走去時,眉心已經緊緊皺了起來,直到看到兩人相握在一起的手,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警告的話似乎還響在耳邊。
孟晴跟在後面,臉色陰翳。
茶山很大,漫山遍野都是紅艷艷的茶花,開得極美。一個五六歲的小童提著一個花籃子朝他們跑來。
「大哥哥,買茶花送給夫人吧。」小童牽著李殷的手左右搖晃,「都是新鮮摘的,可好看了……」
李殷劍眉微蹙,將手抽回,淡淡道:「不買。」
溫稚京卻停下腳步,矮著身子問那小童:「這花多少錢?」
小童咧嘴一笑:「二兩錢全給你,貴人。」
溫稚京回頭看向李殷,滿眼寫著想要。
李殷卻忽然鬆開她的手,道:「我還有點事,你和孟晴先逛逛,我去去就回。」
溫稚京一怔。
她張了張嘴,正要問是什麼要緊的事,卻見李殷已經大步離開。
溫稚京低頭看著那隻被他牽過又鬆開的手。
好不容易李殷開竅了,這還沒牽多久呢……
溫稚京有些可惜,顧及還有旁人在場,她也很快收斂情緒。
孟晴親昵的上前挽著溫稚京的胳膊,笑道:「這滿山的茶花,表哥怕是無福欣賞了,那便只能民女陪公主一同賞花了。」
溫稚京心情好,連帶著看孟晴也順眼了不少,笑著說:「好啊。」
而另一邊,李殷離開人群,迅速朝太溪山而去。
他手裡捏著一張小紙條,是方才那名賣花童偷偷塞到他手裡的,上面寫著:
——王堅在太溪山。
消息太過突然,甚至不知是誰傳遞的消息,李殷卻沒有時間懷疑查證。
他必須趕在溫翁玉之前找到王堅。
溫翁玉此行來丰南,想必也是為了王堅,一是他手裡捏著太溪山鹽礦的一部分真帳本,二來,便是想通過王堅,查出他背後之人。
李殷的直覺很敏銳。
溫翁玉已經查到他頭上了。
不管是不是太子放出的假消息,王堅,他必須找到。
至於溫稚京,李殷眼底划過一抹複雜之色,不過轉瞬便恢復清明。
有孟晴在,她應當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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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殷不在,她與孟晴之間又有些尷尬,一路上溫稚京的話也變少了,自顧自的賞花。
「表哥對公主真好,臨走還惦念著公主。」
孟晴走在後面,冷不丁來了一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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