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稚京不喜歡把問題藏著掖著,沒有解決的問題,到最後終究會以更麻煩的形式再次出現。
她覺得,她有必要為昨夜之事道個歉。
「昨夜……」
她才起了個頭,眼見著秋野又要跑,溫稚京趕緊抓住他的衣袖。
「誒你跑什麼?」
秋野瞥了一眼旁邊弱不禁風的小娘子,也不敢使勁甩開她,只好像一隻呆鵝似的,紅著耳朵杵在原地。
溫稚京見他老實了,才繼續解釋道:「昨夜我不是故意要搶你屋子的……」
秋野:「我知道。」
溫稚京詫異:「你知道?你昨夜那麼生氣,我還以為……」
他目光如炬的盯著她,囁嚅道:「書上說,男人和女人只有成親了,才能睡一間屋子。
「小溫和我……不是夫妻,不能、不能……」
他紅著臉,沒再說下去。
溫稚京見他這副窘迫的模樣,莫名被他逗笑了。
「所以你昨夜是在害羞?」
秋野低著頭不說話。
「阿野,你真可愛!」
少年怔然抬眸,目光呆呆的落在女子笑靨如花的面容上,半晌,才驚覺失禮,飛速的垂下頭去。
這幾日雖然過得比之前清貧,但好在秋野人不錯,常常帶她出去田野間溜達,日子倒也過得飛快。
溫稚京坐在河邊的石頭上,眼前是一覽無遺的河道,看著地形圖和周圍的山脈,這條河流應該是錦河。
就是不清楚,她現在的位置處於錦河的哪一段。
這幾日雖然過得舒坦,溫稚京卻沒有忘記阿兄和李殷,還有紫珍。
他們找不到她,肯定很擔心。
她得快些離開這裡回驛站才行。
秋野摘了一把野花走過來,雙手鄭重的遞給她,笑道:「送你。」
溫稚京欣喜接過,聞了聞,驚訝道:「好香!」
見她喜歡,秋野也心花怒放。
「想吃魚麼?」他問。
溫稚京看了眼對面的河流,扭頭問他:「這裡有魚?」
秋野已經撩起褲腳,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模樣,笑道:「有啊,你在這兒等我,我去捉一條回來給你做烤魚吃!」
溫稚京乖乖坐在石塊上等他,秋野從旁邊的樹叢拖出一條粗壯的樹枝,三兩下便除去了細弱的枝條,製成了一根簡易版的魚叉。
他舉著魚叉大步邁進河流中,陽光下的河水波光粼粼,時而撿起的水花如同珍珠一般熠熠生輝。
河水漫過秋野的大腿,許是不小心腳滑了一下,他整個人跌進了河裡。
這一下可把溫稚京嚇得不輕。
她驀地站起身,焦急問:「阿野,你沒事吧?」
聽到她的聲音,秋野連忙從水裡鑽出來,舉著魚叉遠遠揮手,喊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
嚇死她了。
溫稚京拍了拍胸脯,定定神。
秋野一手舉著魚叉,另一隻手探進水裡揉了揉酸痛的膝蓋,面露疑惑。
溫稚京坐在河邊吹著風,聽著前面河水潺潺,感受著清風徐徐拂過臉頰,整個人都好像放鬆下來。
約莫是吹風有些冷了,見秋野半天也叉不到一條魚,這天氣雖好,水裡卻還是冷的。
溫稚京想讓他上來。
他泡在水裡這麼久,方才又摔了一跤,衣裳都濕透了,萬一染了風寒,這深山老林的上哪兒找大夫?
「心疼了?我也覺得這水挺涼的。」
耳畔驀地傳來一道輕飄飄的笑聲,溫稚京嚇得尖叫一聲,猛地回頭。
「李殷?」
驚呼聲吸引了不遠處的秋野,他放下魚叉,轉身便瞧見一個身穿灰白衣袍的男人站在溫稚京身旁。
他當即怒目圓瞪,朝李殷舉著魚叉威脅道:「你是誰?快放開小溫!」
「小溫?」
李殷低聲細細品著這個稱呼,目光漸漸泛起冷意。
他斜睨著秋野,一雙銳利的眸子似狼似鷹,冷淡的語氣聽不出什麼起伏。
「天放晴了,你倆也是好上了。」
秋野已經從河裡出來了,此刻正如臨大敵般瞪著李殷,同時眼神安撫溫稚京:「小溫別怕,我保護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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