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將她整個人裹得比先前更嚴實了。
溫稚京無辜的看著他。
見他似乎很是抗拒,溫稚京眼眸垂下,像極了一隻被拒絕抱抱的失落小狗,可憐兮兮問:「李殷,你不想要我麼?」
李殷抓著她褥子的手驟然一緊,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壓下眸子近距離盯著她。
彼此糾纏的呼吸仿佛一條無形的繩索,炙熱磨人,纏得他幾乎要透不過氣來,空氣中似有似無的花香蠻橫鑽入他的鼻腔,仿佛要將他的理智燒得一乾二淨。
喉結滾動,他望著那雙純粹乾淨的眸子,啞聲問:「溫稚京,你知道什麼是『要』麼?」
溫稚京呆呆看著他。
須臾。
她輕輕咬著唇,低聲說:「我知道。」
「……」
話音剛落,青年結實有力的手臂忽然穿過她的腿彎,將她整個人託了起來。
壓不住的低呼聲倏地溢出唇瓣,溫稚京被他這一動作弄得心頭一顫,眼疾手快抱住他的脖頸,這才堪堪穩住身子。
回過神時,溫稚京整個人已經躺倒在床榻上了。
如山一般的陰影朝她壓來,緊接著身上一重,梅香在帳內瀰漫。
李殷兩手撐起身子,清冷的眸子染上濃濃的欲色,他垂眸看著那瓣輕顫的唇,微微俯身。
氣息糾纏,卻在即將觸碰之際頓住,他睜開眼,目光一寸寸描摹身下之人的眉眼,最後落在那片緊閉輕顫的羽睫上。
他氣息沉重,眸光晦暗,低聲問:「想好了?」
被褥下,溫稚京渾身戰慄。
她雙手緊緊抓著身上緊裹的褥子,緩緩睜開眼。
昏暗的燭光下,不足以讓她看清身上之人的神色,卻能明顯感受他高漲的慾念,鋒利的眼眸褪去往日的清冷,牢牢攝住她,讓她無路可逃。
仿佛只要她點一下頭,那受困已久的凶獸便會衝破牢籠,將她拆食入腹!
呼吸糾纏,喉中仿佛燒起了一把火,讓她的嗓音也干啞了不少。
她紅著臉,小聲道:「成婚那夜,阿娘在我房裡塞了好多那種東西,我原先只是好奇,偷偷看了一眼……」
李殷垂著眸子,緊緊盯著她,炙熱的呼吸落在她的唇上。
「不後悔?」
溫稚京紅著臉,沒有說話,卻小心翼翼的鬆開抓著褥子的手,露出薄紗下的大片粉色肌膚。
她將身子往他身上湊近了幾分。
回答不言而喻。
李殷眸光晦暗,隔著數層輕紗,猛地咬上她小巧圓潤的玉肩。
惹來女子吃痛低呼,卻在朱唇輕啟,將那還未來得及罵出口的話盡數堵在唇間。
呼吸凌亂,水澤聲在耳邊不斷放大。
唇瓣廝磨,掀起陣陣酥麻。
溫稚京緊緊閉著眼,身上的褥子不知何時已經全部散開了,露出她只著薄紗的身軀,她卻不覺得冷。
身上仿佛有一個巨大的火爐,貼著她,燒得她理智全無。
李殷含住那瓣紅腫的唇細細廝磨著,直到身下之人呼吸有些急促,才戀戀不捨的轉移戰地。
濕熱的唇,順著嘴角一寸寸落在雪白纖細的脖頸上。
炙熱的呼吸逐漸南下。
燭光下,泛著粉紅的肌膚隱隱顯出幾道的微不可查的水漬。
直到耳邊傳來細微的薄紗撕裂的聲音,溫稚京的意識才艱難回籠。
身上濕熱的觸覺清楚的告訴她,他們此刻正在做什麼……
她身子戰慄,發抖的手幾乎抓不住他的肩膀。
夜風驟然闖入,將屋內唯一燃著的燭光毫不留情的吹滅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夜色濃稠如墨。
眼睛看不見,身上的觸感就瞬間被放大了無數倍。
她的身子軟成一灘春水。
兵臨城下。
李殷睜開眼睛,嗓音裹挾著濃濃的欲|望,啞聲道:「溫稚京,你還有一次反悔的機會。」
溫稚京不禁羞惱,暗道,她都這樣了,李殷竟還如此婆婆媽媽!
她顫抖著腿勾住他的腰身,將他徹底壓向她。
李殷眸光頓黯,不再廢話。
……
沒過多久,溫稚京就為她方才的舉動後悔不已。
因為太過緊張,兩人苦尋許久,終是不得門道。她疼得小聲啜泣,忍不住哭訴道:「你讓它變小一點!」
話音剛落,惹得青年無奈失笑。
「小祖宗,它不是白面饅頭……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