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昨夜烘乾衣裳的時候,似乎也未曾看見,李殷豁然起身往外走。
守在洞口的夏志見他出來,忙迎上去:「主上,可是出了什麼事?」
「無事,你在此處守著,她回來後,務必看好她。」
夏志看他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主上的命令,他不敢不從。
李殷直奔昨日那段山崖而去。
循著記憶,李殷在那片竹林搜尋,終於在一堆染血的枯竹葉中,找到了那枚通體瑩白的玉佩。
懸在喉嚨的心,在這一刻終於放了下來。
他握著玉佩,忽然神色一冷。
「出來。」
話音砸落,須臾,只聽一陣窸窣聲,巨石後緩緩走出一名黑衣女子。
眸若柳葉,眉若彎刀,略微上挑的唇角仿佛一枚攝魂的鉤子。
孟晴定定站在那兒,目光眷戀的落在李殷的臉上,柔聲喚他:「表哥。」
「注意你的身份。」
孟晴低頭咬著唇,不情願道:「主上。」
李殷抬腳朝她走去,孟晴欣喜看他,一顆心也隨著他逐漸靠近而跳得愈發厲害。
「聽說主上昨日遇險……」
李殷在她三步外站定,寒眸鎖著她,忽然輕笑:「昨日之事,你當真不知?」
孟晴頗為受傷:「屬下自當牽掛主上的安危,事發之後,便立刻趕來,如今看到主上安然無恙,屬下的心才堪堪放下。」
李殷輕嗤,懶得再與她多費口舌,捏著玉佩轉身便走。
孟晴揚聲:「主上若喜歡青澀懵懂的女子,晴兒……也可以是。」
李殷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稚京拿著傷藥,馬不停蹄的往山洞跑。
卻見夏志正守在山洞外,她拿著藥正要進山洞,卻被夏志攔下:「郎君出去了。」
哪怕成婚多年,夏志作為李殷的書童,也不願稱呼他一聲駙馬。
溫稚京懶得與他計較這些,問:「他去哪兒了?他身上還有傷。」
夏志僵硬回道:「不知。」
所幸沒過多久,旁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聽起來,來人似乎很虛弱。
溫稚京循聲看去,便看見李殷一手扶著樹幹,一手握拳抵在唇邊,悶悶的咳了兩聲。
蒼白俊容比先前更添了幾分病態,好似風一吹,就能將他撂倒。
溫稚京嚇得趕緊上去扶他。
「怎麼受傷還要跑出去,若是再遇到那些刺客,可如何是好!」
李殷無聲笑了笑,將手裡的東西緩緩展開,露出掌心上一枚瑩白兔子玉佩。
他垂下眼睫,氣若遊絲。
「它丟了,我把它找回來了。」
溫稚京一時間不知該氣還是該心疼。
不過一塊玉佩,丟了便丟了,哪裡值得他冒這麼大風險去找?
看在他受傷的份上,溫稚京也不同他計較了,小心扶著他進了山洞。
山洞沒有廣州,有些昏暗,不過應付上藥也足夠了。
溫稚京將他的衣衫小心褪下,背上的傷口果然如她所料,開始往外滲血。
她沒好氣的打開藥瓶,像是帶著幾分懲罰的意味,直接將傷藥往那傷口上倒。
藥粉迅速滲入傷口。
痛覺頓時傳來,李殷下意識挺直了背,喉間不受控制的溢出難耐的悶哼。
溫稚京本想給他個教訓,見真弄疼他了,頓時又心疼起來:「很疼麼?」
李殷低聲喘了口氣。
「疼……」
第57章
溫稚京輕哼:「疼點好,讓你以後再不愛惜自己。」
嘴上雖依舊損著,手上動作卻不由得放輕了幾分。
上好了藥,溫稚京從裙擺上撕下布條,小心替李殷包紮好,又幫他系好衣衫。
做完這一切後,溫稚從山洞走出,吹響手指上的玉哨。
長短相間的哨聲穿林而過,宛若鳳鳴。
李殷目光落在她右手中指的玉戒上。
察覺李殷的視線,溫稚京解釋道:「這是暗號,聽到哨聲,紫珍很快就能找到這裡。」
紫珍明面上是她的貼身侍女,還是公主府三千暗衛的首領,只不過外人並不知曉她的真實身份。
若非迫不得已,她不會動用玉哨召喚紫珍。
李殷頷首。
果然沒多久,山谷中出現一道紫色身影。
紫珍提著雙刃,遠遠看到山洞外的溫稚京,頓時熱淚盈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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