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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稚京攥緊衣角。

李殷倒不在意,兩人床笫間纏綿時她什麼樣他沒見過?

只是見她此刻緊張得像只受驚的兔子,別過的側臉緋紅一片,這才想起如今他的身份只是一個商賈,並非她的夫君。

「沐浴一事……」

「我自己來!」

「……」

李殷愣了一瞬,笑出聲:「你如今右手臂骨折,左手掌擦傷,雙足脫臼,自己如何來?」

溫稚京語噎,囁嚅道:「我自己慢慢洗……」

床榻微動,那人似乎起身了,一陣幽香拂來,他似乎正在靠近,這讓她更是緊張,抓這衣襟死死不放,咽了咽口水,慌道,「不、不不不洗也行!」

這副模樣徹底取悅了李殷,他終於不再逗弄她:「溫娘子不必憂心,衣裳是我讓王嬸換的,一會兒讓她替你擦身便可。」

王嬸?

見她疑惑,李殷解釋道:「王嬸是附近村莊的人,別怕,不是壞人。」

溫稚京這才放下心來,小聲的應了一聲。

腳步聲漸漸遠處,約莫過了一小會兒,房門再次被推開,一道明顯不屬於林郎君的腳步聲正朝這邊來,溫稚京猜測,此人便是那位王嬸。

腳步聲在床邊停下,便聽那人道:「溫娘子,我替您擦身吧。」

溫稚京頷首:「有勞嬸子。」

不多時,王嬸便備好了熱水,騰騰白霧帶著溫度和濕意拂到面前,溫稚京舒服得閉上眼眸,仿佛全身毛孔都因此舒展開來。

她也確實一天一夜沒洗過澡了,若非不方便,她真想好好泡個澡,再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那才痛快呢。

耳邊水聲瀝瀝,沒一會兒,一陣濃郁的水霧鑽入鼻腔,臉上覆上一塊暖玉,溫稚京反應過來,是王嬸正替她擦臉。

溫稚京乖乖坐著,巾帕柔軟的毛絨擦過臉頰、額頭,再到耳朵,她忽然想起什麼,緊張問:「嬸子,我臉上是不是留疤?」

王嬸目光觸及她右邊側臉那一條兩指寬的血痕,下意識看向屏風後。

「嬸子?」見她沒說話,溫稚京更緊張了,她臉上不會毀容了吧?

雖說容貌是水月鏡花,終有消逝的一日,可是有和沒有、有了又失去,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她自幼愛美,也習慣了這副容顏,挑的郎君更是盛京城容色數一數二的,若讓她從此以後頂著這張臉過日子……

王嬸連忙道:「不妨事不妨事!娘子絕色傾城,就是有疤也是極美的!」

「啊?」

王嬸額角冒出冷汗,眼睛不住在屏風和床榻之間亂飄:「我的意思是——只是擦傷,不妨事的,不會留疤!」

聞言,溫稚京放心的拍了拍胸脯。

王嬸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當初招她的時候,沒說過開解人的事也要她做啊……

擦完了臉,又擦臉手和脖子,王嬸伸手去解溫稚京的衣裳,聲音提了幾分,不知是說給溫稚京聽的還是說給旁的人聽的。

「溫娘子,要擦身子了。」

溫稚京如今行動不便,王嬸對她又極為親切,所以她對她並無防備,她乖巧應了聲,任由她動作。

約莫一炷香後,王嬸重新替她攏好衣衫,再抬眼時,屏風後的人影早已不見了。

王嬸端著水盆出來,才在院中看到翠竹旁邊長身玉立的青年。

她上前恭敬行禮:「主上。」

李殷轉身,看向房間,吩咐道:「做得不錯,這幾日,便由你負責伺候她的起居。」

「是。」

-

春日漸暖,拂過臉上的風也帶著潮意。

南方因山林遍布,所以濕氣也多,這幾日暖和了些,集聚在山林里的霧氣散不去,竟都凝成水霧,溫稚京已經能下地行走了,她小心翼翼的扶著小案坐起來,眼前依舊一片昏暗,但她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與黑夜相伴的日子。

膝蓋忽然碰上椅子,溫稚京吃痛低呼一聲,差點摔倒,恰好這時李殷進屋,眼疾手快扶住她,這才沒有摔倒。

「怎麼出來,也不叫王嬸扶你?」

這些日子,得他們的照顧,已是十分感激,溫稚京哪能事事麻煩王嬸?況且她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磕磕碰碰而已,她小時候調皮搗蛋,可沒少吃苦頭。

她笑道:「我沒事,小傷而已。」

「那也不能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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