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喚她。
「吻我。」
……
直到胸腔里的空氣幾乎都被抽走,李殷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
只是那黑沉沉的眸子還意猶未盡般,直勾勾盯著她。
溫稚京臉紅得不行,羞得捂住臉,埋在他懷裡裝鵪鶉一般,不讓他看,下一秒卻被他拎小雞般捏著後脖頸出來。
沙啞的嗓音帶著些許愉悅,忍著笑問:「躲什麼?」
他似乎格外愛看她臉紅害羞的樣子。
溫稚京心想,這約莫也是他奇怪的癖好之一。
她頓時羞惱:「你捉弄我!」
青年輕而易舉擒住她的拳頭,寬厚的大掌將那小巧的拳頭緊緊包裹住。
他失笑哄道:「是是是,都是我不好。」
溫稚京顯然不肯輕易放過他,繼續揪著先前的問題,冷哼一聲,「我回答完你的問題,你還沒解釋清楚,你這身傷怎麼來的!行蹤鬼祟也就罷了,那日在寧州小院我認出你,你卻死活不肯與我相認。
「這些事情,你今日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她嘚啵嘚啵的說了一堆,李殷卻一句也沒聽進去,長睫斂下,幽深的目光落在那兩瓣紅腫的唇,喉頭髮緊。
喉結無聲滾動。
他一開口,發現聲音更啞了。
「公主,我想沐浴。」
溫稚京:「別岔開話題。」
看來今日不解釋清楚,她是必不罷休了。
李殷輕嘆一聲,良久,才緩緩道:「因你父皇。」
溫稚京擰眉:「關我阿爹什麼事?」
甫一問出口,她便反應過來了。
那日,她得知阿爹要降旨命兩人和離,她一氣之下去了寧州,途中遇刺,然後遇到了李殷。
去往寧州的時日,那道和離聖旨早已下了,李殷許是提前知道了消息。
可是他為何要離開寧州?
青年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已猜出了大概,才繼續道:「我聽聞陛下欲讓你我和離,便動了要回盛京找你的念頭,可是中途遇到層層阻礙。」
至於這些阻礙是什麼,他沒有細說,溫稚京也大抵能猜出來。
阿爹讓她和離時,態度十分強硬,他從不會那般強迫她的,這其中必然發生了什麼。
李殷繼續道,「所以我才不敢與你相認。」
溫稚京追問:「那之後你去了哪裡?」
「躲避追殺。」
「何人追殺?」
李殷搖搖頭:「不知。」
溫稚京又看向他左肩上的傷。
「這傷,也是這麼來的?」
「嗯。」
見她眉心緊蹙,李殷無聲笑了笑,抬手去揉她的眉心。
「小傷罷了,別擔心。」
「對不起。」
聽她包含歉意的聲音,李殷神色微頓,心底不知為何突然開始心虛起來。
他不願繼續這個話題,岔開話題問:「我可以沐浴了麼?」
他好些日子沒洗過澡了,連他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了。
溫稚京輕輕應了聲,起身去喚丫鬟送水來。
過了好一會兒,丫鬟們將水和浴桶都送了進來。
屏風後水霧瀰漫,她試了試水溫,待水溫舒適了,才回到床榻前。
李殷抬頭望進那雙眸子,舉起手碗的鏈子晃了晃,鐵鏈頓時發出細碎的叮嚀聲。
他饒有興致地看她:「公主鎖著我,如何沐浴?」
那鏈子不長,足夠他在床榻間自由活動。
但若要下地行走,卻是不能。
雖然兩人已經解開誤會了,但明哥哥還在府上,李殷性子偏執不可控制,若放開他,少不了要鬧出什麼事來。
所以,她並不打算解開他手上的鏈子。
溫稚京早就想好了。
她上前將鏈子從床柱上解下來,卻不解開李殷雙手腕上的鐐銬,耳邊滿是鎖鏈碰撞拉扯的嘩啦聲。
這期間,李殷的目光仿佛黏在她身上一般,一直緊緊追隨著她。
溫稚京牽起鏈子,李殷便識趣的下床,任由她牽著他往屏風後走去。
細長的鐵鏈拖在地上,發出陣陣嘩啦嘩啦的細響。
青年不由得被地上的鏈條吸引,眸光幽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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