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頓時疑惑起來。
她的小衣呢?
一直注意這邊動靜的青年,見那拱起來的『小山包』突然安靜下來,不由得眉心微動。
他淡淡問:「怎麼了?」
良久,被褥里才傳來女子細若蚊蚋的聲音。
「小衣……好像落在外面了……」
話音剛落,李殷垂眸,果然在『小山包』旁邊發現了一抹白。
他探身過去,長指挑起那片薄如蟬翼的綢布,隨著他的動作,脆弱的細帶從他指縫中滑落,留下一縷微涼滑膩的觸感。
青年動作一頓。
視線不由得黏在那抹瓷白上面。
幾乎是輕得可以忽略的薄布,被他挑在手上,宛若托著一捧輕柔的雲,細膩如玉般的觸感落在掌心,無端燒起一把火。
被窩裡傳來女子微弱的、不安的催促聲。
李殷收回視線,將那件瓷白的小衣又攥緊了幾分。
良久,才看向被窩外那隻急切摸索的小手。
他探身過去,握住那隻腕子,肌膚相觸的瞬間,腕子的主人身子猛地一顫。
好在青年並未再為難她,將小衣放在她手裡便撤了回來。
溫稚京的手抓著綢布,飛快地鑽回了被窩。
許是因為緊張,沒多久便換好了衣裳,她掀開被褥,露出一張微紅的小臉,額間還因為捂得太久而沁出細密的薄汗。
她一抬眼,再次對上那道晦暗不明的目光。
溫稚京警惕地抓著褥子。
所幸青年此刻並不想為難她,他低頭看了眼身前衣襟,方才撈她出來時,袖子已經被水浸濕了,雪白的衣襟還被她身上的水弄得濡濕不堪。
濕衣黏在身上的感覺並不好受,他將手搭在膝蓋上,坐直了身子,沉聲喚道:「來人。」
一直候在帳外的雲竹聞聲,忙快步小跑進來,惶恐跪在地上。
青年淡淡吩咐:「再取一套衣裳來。」
雲竹一怔,下意識抬頭看向角落的溫稚京,卻見娘子分明已經穿戴整齊了,雲竹面露疑惑。
不過主子的事,她不敢多問,恭敬應是退下了。
沒多久,雲竹去而復返,手裡端著一個漆盤,上面整整齊齊疊著雪白的衣裳。
李殷眼也沒抬,只點了點下巴,示意她放在桌案上。
雲竹恭敬地將衣裳放下,識趣退下了。
溫稚京見李殷去拿衣裳,忍不住問:「你要在這裡換麼?」
他不是有自己的營帳麼?
雖說兩人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換衣裳不過小巫見大巫。
但她終究是女子。
女子臉皮總是要薄一些的。
除了這個,她還想趁機讓他離開這裡,她現在實在不能做到和他安安靜靜地待在一個地方。
溫稚京才問完,李殷伸手的動作一頓,疑惑轉頭看她:「有何不妥?」
溫稚京哪敢說什麼不妥,她低著頭將臉埋進冷硬的褥子裡,只露出一雙慌張的杏眸。
悶悶道:「沒、沒什麼。」
青年眼神古怪,清冽的視線掃過那張緋紅的小臉,卻沒再說什麼,一面解開腰帶,一面伸手去拿衣裳。
修長的手在堆疊的衣袍上翻了翻,手指忽然一頓。
那漆盤上,竟疊放著一男一女兩套衣裳。
青年這才回想起,方才那侍女臉上的疑惑是為何。
薄唇微勾,眉梢漸漸爬上幾分愉悅。
他收回手,繼續脫下浸濕的外袍,中衣……
溫稚京雖沒在看他,餘光卻將他的動作盡收眼底,像只警惕十足的兔子,時刻關注著身旁的獵人。
「溫稚京。」
他忽然喚她的名字。
溫稚京飛快朝他瞥了一眼,又收回視線,警惕問:「怎麼了?」
「你知道我為何不殺那個丫鬟麼?」
這幾日聽慣了李殷嗜血殘暴的事跡,難得見他良心未泯,溫稚京被他勾起好奇心,順著他的話道:「怕我去死?」
耳邊驀地響起一聲嗤笑。
青年隨即答道:「不是。」
聽到他的回答,溫稚京心下不禁有些失落,不是就不是,還要故意說出來羞辱她。
當真惡劣!
見她低著頭不說話,李殷斂眸,薄唇掀起,又道,「過來,我告訴你。」
溫稚京被他蠱惑著,微微向前探出身子,側著耳朵去聽。
耳邊還未等到回答,後脖頸忽然被人扣住!
溫稚京頓時驚慌抵住他,慌亂的視線猝不及防對上那雙點漆黑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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