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劇烈掙紮起來:「別碰我!」
聲音顫抖,還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哭腔。
甫一落下,身上之人便動作一頓,他從她頸窩裡抬起頭,垂眸看去。
果然又哭了。
當真是水做的一般。
楚殷忍住衝動,才沒有去吻那滴綴在眼角的淚珠。
指腹上還殘留著拂過她心口那處疤痕的觸覺。
那夜的心悸仿佛還縈繞著他,撕扯著他。
他垂下長睫,斂去眸中神色,喉結微動,佯裝冷硬地道:「哭什麼?」
溫稚京偏過頭閉著眼不語,只一昧的落淚。
他鬆開禁錮她的手,掐著她的臉將她掰回來:「不是要找我報仇?僅僅這般就受不住了,公主莫不是只嘴上功夫了得?」
溫稚京拂開他的手,怒而揮手。
「啪——!」
清脆的掌聲響起。
青年的俊容上頓時多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楚殷被打得頭偏了幾寸,須臾又轉過來,俊臉上絲毫不見怒意,反而笑吟吟看著她,目光讚許:「這次的力度比上次重了些,看來這幾日,公主有在好好用膳?」
他滿意的目光落在她日漸圓潤的小臉。
自寧州一事後,諸事煩憂,她消瘦了不少。
小產過後,身子更是羸弱。
似乎一陣風便能將她吹散了。
養了好些時日,雖不能回到從前,但如今這般,他也頗為滿意了。
唔,是時候給御膳房添些俸祿了。
見挨了巴掌,楚殷的心情反而更好了,溫稚京徒然心底升起一股惡寒。
她抬手推他,卻被他抓住腕子。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腕子觸上一抹冰涼。
青年適時鬆開她的手。
溫稚京疑惑抬手看去。
是一枚通體墨綠的鐲子。
上方傳來楚殷溫潤的嗓音:「喜歡嗎?」
溫稚京蹙眉,神色厭惡:「不喜歡!」
說罷,揚起手便要砸。
男人清冽的嗓音再次傳來,帶著幾分警告:「砸了,下回朕換個玄鐵的。」
他貼近她的耳畔,低聲蠱|惑。
「就像……在公主府時,公主對我用的那種。」
溫稚京欲砸玉鐲的手驀地頓住,呼吸一滯。
她發現了。
楚殷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越是反抗,他便越來勁。
見她安靜下來,青年眼底的寒意才散了些,低頭輕輕啄了一下她紅腫的唇。
「這才乖。」
他翻身下來,將她勾進懷裡,大掌落在她的腰身上輕輕揉按著。
察覺她的反抗,他忽然道:「溫稚京,做個交易,如何?」
溫稚京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縮在床尾瞪著他:「我與你沒什麼好談的!」
亂臣賊子,輕浮淫賊。
害死了那麼多人。
她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卻見楚殷坐起身,好整以暇地吐出幾個字:「司徒明。」
話音剛落,溫稚京驀地睜大眼眸。
「你果然在騙我!」
沒有半分猶豫,她迅速拔出頭上的簪子,在楚殷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用尖銳之處,抵在滿是斑駁紅痕的脖頸上,厲聲質問:「他在哪兒?!」
楚殷抿著唇,目光死死盯著她脖頸上的簪子。
黑眸正醞釀著洶湧的怒意。
「你若敢刺下去半分,朕即刻殺了他。」
第92章
看得出,他此刻並未同她開玩笑。
俊容陰沉著,逼得人不敢直視,壓在軟衾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宛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狼王。
似乎真如他所言,她若敢刺下去,他便讓司徒明陪葬。
若是李殷,溫稚京或許還能認為他只是吃味,說氣話罷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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