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自然地伸手攬住那截細腰。
溫稚京回過神,掙開他的手,後退一步。
聞到他身上濃郁的水氣,她蹙起眉心:「你又殺人了?」
青年神情微怔,不過須臾便恢復如常,薄唇勾起一絲淺笑:「只是處理了個不聽話的老東西罷了。」
她聽說,前幾日朝堂上,楚殷欲立她為後,遭到一眾大臣反對。
都道她不過亡國公主,怎配皇后之位?
那些老臣瞅准了新帝登基,根基尚且不穩,故而以禮制相要挾,寸步不讓。
僵持許久。
大長公主,也就是楚殷的姑姑——楚雅,終是顧及她曾與今上多年情義,鬆口,封她為婕妤。
與她一道受封的,還有孟晴。
聽說楚雅欲讓楚殷冊封孟晴為賢妃,畢竟孟晴曾跟隨他一道出生入死,為復國之計貢獻頗多,是燕國的大功臣。
別說一個妃位。
就是皇后之位,她也配得。
只是後來不知怎的,孟晴未能冊封為妃,只封了個昭儀。
就是昭儀,也壓了她一頭。
景儀宮那邊,自今早冊封的聖旨下來,便已差人來長麗宮炫耀示威了幾回。
楚殷垂眸,再次將她攬入懷中,餘光瞥見還跪伏在地的雲竹,冷淡開口:「下去吧。」
雲竹聞聲,忙從地上爬起來,行了一禮後,低著頭迅速退下了。
楚殷將視線重新落在溫稚京那張瑩潤的小臉上,輕笑一聲,繾綣的吻落在她發間。
「生我的氣?」
察覺他的動作,溫稚京羞惱掙扎:「別碰我,噁心!」
這樣的話,楚殷已經聽了不下百八十回了,自然不可能依她。
他一隻手禁錮住她的腕子,另一隻手緊緊掐住她纖細的腰身,低頭耐心哄道:「冊封孟晴,是姑姑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頓了頓,他眉梢染上些許愉悅,又補充道,「不過別擔心,皇后之位,遲早是你的。」
「你知我要的根本不是什麼皇后的位子!」溫稚京驀地打斷他,仰頭怒視,「你已經復仇成功了,為何還不肯放過我?」
楚殷靜靜望進那雙憤怒的眼眸。
她的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憎恨,楚殷忽然感覺心口處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酸麻漸漸在胸膛蔓延開來。
只是他的神情卻沒有一絲動容,只輕笑一聲,殘忍道:「你是朕復國的戰利品,朕好不容易搶來的,豈能輕易放手?」
「無恥!」
溫稚京怒而張嘴,欲咬上他的手,卻被楚殷先一步掐住臉頰。
黑眸輕輕掃過她被掐得鼓起的臉頰,視線輕輕停在那張被迫嘟起的小嘴。
他俯身湊近,薄唇離她僅餘一寸的距離停下,濕熱的氣息撲在溫稚京的臉上,激得她忍不住輕顫起來。
青年目光繾綣,無視溫稚京的掙扎,忽然將她攔腰抱起。
溫稚京嚇了一跳,下意識勾住他的脖頸,卻也將自己送了上去。
她羞惱地伸出一隻手去掐楚殷的脖頸:「放開我!」
窒息感隨著脖頸上愈發用力收緊的小手傳來,楚殷被掐得臉色逐漸漲紅。
只是除此之外,再無旁的反應,他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任由溫稚京掐著。
繡著精緻祥雲龍紋的衣袍在燭光下顯出赤金色的光,隨著步伐劃出冷硬的弧度。
楚殷大步流星,徑直走入內室,將溫稚京丟在榻上。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如山一般的身影便壓了下來。
溫稚京慌亂抵住他:「你做什麼?!」
楚殷將她抵在他胸膛的手拿開,反壓在軟榻之上,垂眸望進那雙慌亂的眸子,笑道:「你是妃子,我是皇帝,床榻之上要做什麼,公主難道不清楚?」
溫稚京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小臉紅得幾欲滴血,惱怒道:「你休想!」
楚殷卻無視她的掙扎,大掌牢牢將她的腕子壓在軟衾上。
這些時日,他顧及她身子虛弱,這才沒有碰她。
命御醫調理了月余之久,他也忍了月余之久。
如今,他不想再忍了。
黏膩的目光落在那截白皙的玉頸,楚殷眼眸晦暗,緩緩俯身。
溫稚京緊張得身子都繃緊了。
潮熱的氣息灑下,她緊咬著唇,才沒有發出恥辱的低吟聲。
宛如烏木逢雨,久旱甘霖。
雨勢由綿綿細雨,轉為磅礴大雨,雨滴順著纖細平滑的突起滴落。
密集的吻落在鎖骨上,溫稚京雙手緊攥成拳。
青年睜開眼,垂眸看向那處被他蹂|躪得通紅的肌膚。
她的肌膚本就嬌嫩,這樣的淤青,沒個三五日,是消不掉的。
楚殷眼底浮上幾分愉悅,復而低頭,舌尖撬開齒列,含住那瓣被溫稚京咬得快要出血的唇。
「別咬自己。」
唇瓣相貼,他喘了幾下,只來得及低聲說了一句,又急切地覆上來。
唇瓣廝磨,攻城略地。
大掌勾著她的衣領,忽然向下探入。
粗糲的指腹擦過胸前的肌膚,溫稚京身子猛顫,驀地睜開眼,被剝離的神志亦瞬間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