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之不去的旖旎,混著誘|人的酒香,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擺在所有人面前。
饒是溫稚京再怎麼強裝鎮定,此刻臉頰也紅透了。
宮娥們卻紛紛來到溫稚京面前,個個紅著臉,面露羞赧,柔聲說著恭喜的話。
溫稚京聽得眉心忍不住蹙起,想到他們只是例行公事,便也不同她們計較了,隨意抬手,便讓人上前伺候。
……
長麗宮受寵的消息,在後宮不脛而走。
那些曾經怕惹事上身而故意對溫稚京避之不及的貴婦們,紛紛攜著禮物前來拜訪。有些甚至帶著自家千金,明里暗裡的,在她面前誇讚自家女兒多麼懂事乖巧,想要她將人留在宮裡負責伺候。
溫稚京神色如常,目光在那張清麗的臉龐上掃過,最終停留在另一張諂媚的臉上,頓時明白了她們的意思。
這是在打楚殷後宮的主意。
「有婉兒在娘娘身邊伺候,定要比那些毛手毛腳的丫頭舒心!」太尉夫人杜氏如是說。
溫稚京斜臥於軟榻上,平靜的目光落在一旁紅著臉、乖巧站立的少女。
她一手扶著酸痛的腰,另一隻手撐在憑几上,指尖百無聊賴地敲擊著。
聲聲咚咚輕響,好像敲在杜氏的心頭上。
她忍著擦冷汗的衝動,依舊恭敬地微微俯身,等候溫稚京發話。
心裡卻不由得開始發怵。
眼前這位溫婕妤,在還是珈洛公主時,便素有善妒之名。
但如今後宮空虛,陛下又正值青年,血氣方剛,宮裡只有兩位娘娘,正是納妃的好時候。
這個機會,她定要為她的婉兒爭一爭。
她只道將人安排在溫稚京身邊伺候,不提旁的,便叫人挑不出錯處。
待陛下駕臨長麗宮,再讓婉兒在陛下面前露個臉……
冊封一事,便妥了。
溫稚京將她眼底的算計看得一清二楚,嘴角嘲諷地一扯。
都道虎落平陽被犬欺。
沒了公主的身份,這些人便一個個的迫不及待將主意打到她的頭上。
不過她不在乎了。
既然他們想要名分,給他們便是。
溫稚京盯著杜氏,須臾輕笑一聲:「好啊。」
「啊?」
杜氏沒料到溫稚京居然這麼輕易便答應了,一時間有些錯愕。
溫稚京收回視線,神色平靜地垂眸,看著手上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
「後悔了?」
杜氏反應過來,大喜過望,忙拉著王婉,跪地謝恩。
-
約莫接近晌午。
並不強烈的日光透過雕花木窗照進來,在小案上落下一片精緻繁複的光影。
溫稚京舒服地眯了眯眼,翻過身趴在軟枕上,一旁按腿的王婉適時將手放在那截纖細的腰肢上。
節奏不急不緩,力道張弛有度。
溫稚京忍不住扭頭看她:「從哪裡學的?」
王婉微微紅了臉,小聲回話:「家慈患有肩頸不適之症,臣女在家中時常替母親揉按,漸漸的,便也熟能生巧了。」
她的聲音宛轉悠揚,宛如夜鶯。
溫稚京聽著,思緒漸漸飄遠。
她不由得想,楚殷應該會喜歡這樣的聲音。
他總愛在床笫間逼她叫出聲,她模糊記得,她那時的叫聲,也是類似的腔調。
他約莫是喜歡聽這般柔和纖細的嗓音。
思索間,殿門外傳來動靜。
「陛下聖安。」
溫稚京收回神思,看向門口。
楚殷正朝她大步走來,一身玄色朝服,顯然一忙完公務便往長麗宮來了。
青年一眼瞧見在軟榻上懶洋洋曬太陽的人兒,黑眸盪起淺淺的笑意。
還未等他過去抱住那截柔軟纖細的腰肢,耳邊傳來一道陌生的清麗女音。
「臣女婉兒,見過陛下。」
楚殷眸中笑意微滯,抬眼便看到溫稚京正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她這是……
察覺楚殷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溫稚京移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地欣賞窗外的風景。
今日天清氣朗,窗外的海棠被昨夜的春雨澆灌過,花瓣和樹葉上都還凝著細小的露珠,被稀薄的日光照得熠熠生輝。
清風徐來,並不覺得寒涼,反倒格外舒適。
溫稚京伸著腦袋輕輕嗅著,敏銳地嗅到了春天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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