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楚雅向來不喜歡她。
「既然是大長公主的懿旨,何不從了?」
聽出她言語中毫不掩飾的嘲諷,楚殷抬眸,黯淡的黑眸再次聚起點點微光。
他擒著笑看她:「醋了?」
「未曾。」
溫稚京移開視線,冷淡道。
楚殷卻再次將她攬入懷中,語氣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霸道:「我是你的……溫稚京,你休想將我推給任何人。」
這般病態的占有,猶如一道無形的枷鎖,將她牢牢困在這深宮高牆裡。
冷冽的梅香襲來,溫稚京想也不想便抬起手。
巴掌卻在抬起的那瞬間,忽然又停了下來。
楚殷雖看著儒雅矜貴,骨子裡卻帶著非人的執拗和偏執。
這些日子,他沒少挨她的巴掌。
只是,沒有一次是管用的。
每次被打,不是眼巴巴湊上來讓她再扇一次,便是言語挑|逗她。
臉上也不見一絲惱怒之意,反而心情甚好。
溫稚京不禁心想,他怕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惡俗癖好?
思及此,那本欲扇過去的巴掌,終是不甘心地頓住。
楚殷挨了幾次巴掌後,便親自將她的指甲修剪得極為工整。
像張牙舞爪的狸奴,被迫磨平了利爪。
她拳打腳踢,也沒能制止他。
「怎麼不打?」
青年笑吟吟地垂下眼眸,瞥向那隻舉起的巴掌。
女子細膩的肌膚暴露在日光下,宛如一塊瑩潤的暖玉,蔥尖似的指尖迎著光,正透著淺淺的血色。
他忽然偏過頭,將半張俊臉輕輕貼上那塊暖玉……
溫稚京被他突然的舉動驚住,她寒毛豎起,瞬間收回手:「楚殷,你能不能做個正常人?」
青年輕聲笑了,緩緩低頭,將臉埋進她的頸窩。
鼻腔里,女子身上傳來的獨有的香氣愈發濃郁,他眸色微暗,繾綣的吻輕柔落下。
「我早就回不了頭了。」
一句模稜兩可的話,溫稚京惱怒不已,伸手推他。
這一次,楚殷沒再勉強她,順著她的力道,鬆開了環住她腰身的手。
溫稚京別過臉,無視他幽怨的視線,冷淡道:「你說的承諾,是不是該兌現了?」
話音剛落。
方才柔情繾綣的黑眸,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
良久。
青年才低笑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
「自然,我帶你見他。」
第95章
若非楚殷,溫稚京還不知道,盛京城內還有如此陰森可怖之地。
地牢外面風和日麗。
地牢里卻昏暗潮濕,木頭腐朽的氣味夾雜著濃郁的血腥味。
幾乎聞到的瞬間,溫稚京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滾。
牆壁上吊著幾盞微弱的油燈,燈光幽暗,並不足以照亮這片地牢,昏黃的光落在地面,隱約還能看到幾道未乾的血跡。
耳邊不時傳來哀嚎聲,還有鐵鏈在地上拖拽的沙沙聲。
聲聲入耳,森然可怖。
溫稚京死死掐著手背,才勉強維持表面的鎮定。
須臾,身側忽然橫來一隻手。
寬厚的手掌輕而易舉地將她的手緊緊裹住。
「怕了?」
身後的青年不知何時跟了上來,扶住她顫抖的身子。
溫稚京回過神,掙開他的手:「只是想到他在此處受著非人的折磨,我便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楚殷神色微頓。
「朕說過,不會對他嚴刑拷打的。」
他的聲音依舊溫潤。
溫稚京將信將疑,卻也只能強壓下心頭的慌亂。
如今司徒明在他手裡,她萬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激怒這個瘋子,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耳邊傳來滴答滴答的水聲,溫稚京心跳得愈發快了,腳下也不自覺的加快幾分。
穿過幽暗的走廊和一間間哀嚎不止的牢房,兩人來到一間略微寬敞的牢房前。
這間牢房與別處略有不同。
雖是牢房,但整體還算整潔,四四方方的木床,桌案上還燃著一盞油燈,偶爾被拂過來的風吹得明明滅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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