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
夏志握著身前的劍尖,滿臉不可置信,費力轉頭看向身後。
「陛……下……」
一襲玄色錦袍的青年面無表情,一雙黑眸陰沉得可怕,周身縈繞著令人膽顫的寒意。
他驀地抽回短劍。
「呃……」
夏志臉色慘白,痛苦地捂著心口跌在地上,鮮血瘋狂從指縫間噴涌而出。
模糊之中,他抬頭看向那人。
只是青年冷硬的玄色衣擺從他身旁拂過,卻再未停留半分……
楚殷丟開短劍,快步朝溫稚京走去,卻在看到地上之人宛如驚兔般惶恐後退,動作驀地一頓。
溫稚京驚恐地看著地上兩具屍體,眼前,鮮血從利刃滴落的畫面揮之不去,耳邊仿佛還迴蕩著夏志臨死前的話。
她不可置信地仰頭看他。
「他說的……是真的?」
顫抖的,帶著哭腔的嗓音傳來。
楚殷的心跳如擂鼓。
他知道。
他完了。
一切都完了。
青年不知所措地上前,半跪在地,顫抖的手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他……他騙你的。」
只是此情此景,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句話蒼白無力,更別說讓溫稚京相信了。
溫稚京猛地推開他。
「究竟是誰在騙我!」
淚水瞬間沾濕眼眸,她痛苦地揪著心口,「是誰一次次的騙我……楚殷,我還能信你什麼?」
楚殷緊抿著唇,黑眸浮現痛苦之色。
他張口想要解釋,可事實擺在眼前,他再也無法狡辯。
「那你呢?」
他痛苦地凝著她的眼眸。
「一次次選擇跟司徒明逃跑,你心裡,可曾記著我半分?」
淚水猶如決堤之河般湧出,溫稚京偏過頭閉上眼睛。
楚殷卻上前抓住她的肩膀,逼著她面對自己。
「至始至終,你心裡都一直愛著他,記掛著他……那我呢,我算什麼?」
他看著始終緊閉雙眼不願看他的溫稚京,心裡的嫉妒快要將他吞噬!
他驀地將人打橫抱起。
溫稚京驚愕睜開眼看他:「你做什麼!放我下來!」
青年沉著臉,充耳不聞。
他粗魯地將她丟上馬背,隨即長袍一掀,翻身上馬,將她牢牢困在身前。
溫稚京掙扎著咬他的手臂。
楚殷攥緊韁繩,手臂傳來劇痛,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長腿猛地夾緊馬腹,胯|下的烈馬頓時如離箭之弦般沖了出去。
溫稚京愕然看著楚殷調轉方向往回走,當即顧不得其他,手腳並用地劇烈掙紮起來。
不要!
她不要再回到那個深不見底的牢籠里!
馬背之上,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
隨著烈馬狂奔顛簸,女子纖薄柔軟的後背不停撞向青年結實的胸膛,滾燙的溫度隔著衣衫曖昧傳來。
怒火逐漸沉下,化作一股意味不明的邪火。
楚殷額角青筋暴起,腰腹無意識地收緊。
他咬緊牙,才勉強壓制著心底的慾念,偏偏懷中之人一無所知,還在拼命掙扎,企圖脫離他的掌控。
青年一手攥緊韁繩,策馬狂奔。
另一隻手牢牢攥住她揮動的腕子,驀地低頭,狠狠咬上女子細嫩的頸窩。
「你若再不安分,朕不介意現在要了你!」
第99章
聽聞底下的宮娥說,陛下追出城外,將溫婕妤帶回來了。
孟晴聞言,染了蔻丹的指甲無意識掐進手心的軟肉里,直到指甲被折斷,才回過神來。
她垂眸看著手裡的斷甲,良久,隨手扔開。
答應的事,她已經辦到了,至於能不能逃,那是溫稚京自己的事。
如今被抓回來,那也是她倒霉。
怨不得她!
-
長麗宮。
原本平靜安寧的宮苑內,黑壓壓跪了一群宮人,巨大的恐懼化作一頭無形的凶獸,仿佛要將這座宮殿拆吃入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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