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俊朗的臉紅了個透,緋紅甚至蔓延至胸前。
阿昭哼了哼,絲毫不給婁清澤面子:「清澤哥哥明明就是想娶溫姐姐,想得臉都紅了!」
婁清澤羞憤難當:「還說?小小年紀,上哪兒學的這些亂糟糟的東西!」
阿昭挺起胸脯:「我在話本里看到的,世間男女,喜歡就會成親,成親就是男人娶女人,女人嫁男人!」
「你再說,小心我告訴你阿娘!」
阿昭捂著跑屁股飛快地跑開。
一時間,檐下只剩下溫稚京和婁清澤兩個人。
「稚京……我……」
溫稚京笑了笑,繼續剝手裡的蓮子:「我知道,童言無忌,我沒放在心上。」
「不是……」婁清澤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看向溫稚京,「我的意思是,若你願意,我……」
「清澤。」
溫稚京將旁邊剝好的一袋蓮子遞給他,笑道:「今日新鮮摘的,嘗嘗?」
知道她不願提起此事,婁清澤只好將話咽下,接過蓮子。
「嗯,很甜。」
兩人坐在檐下剝著蓮子,兩相無言。
約莫接近晌午,婁清澤看了眼天色,又看向身旁的溫稚京。
「祥寧酒樓新招了一批廚子,手藝與先前的廚子不相上下,要不要去試試?」
溫稚京手上的動作一頓,她沒看他,垂眸低聲道:「阿兄找我有點事,我得去一趟醫館。」
婁清澤微怔:「這麼著急,不如先把午飯吃了?」
「不了,一會兒和阿兄一起。」
「好吧。」
許是剛下過雨,晌午的日光不算很毒辣。
溫稚京來到醫館的時候,駱老出診了,要晚些才能回來。
溫翁玉剛將藥材在院中晾曬好,便瞧見溫稚京過來,笑道:「今日怎麼有空來找阿兄?」
溫稚京嗔他一眼:「這話說的,好像我不關心你似的?」
說罷,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看來恢復得不錯。」
溫翁玉的傷主要是內傷,經過駱老的精心調理,加上這些時日的養護,如今內力已恢復如前。
見溫稚京若有所思的樣子,溫翁玉柔聲問:「怎麼了,可是婁清澤欺負你了?」
溫稚京搖搖頭:「那倒沒有。」
溫翁玉心下瞭然:「那便是那個人了。」
自那晚從懷景酒樓回來,溫稚京便將楚殷昏迷的事告訴了溫翁玉。
這些日子,她藉口來醫館,實則偷偷去懷景酒樓,溫翁玉也是知道的。
「若阿兄想要他死,我定殺了他!」
溫翁玉卻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阿兄若要報仇,會自己動手,又豈會髒了你的手?」
溫稚京抬眸看他。
「可阿兄沒有,阿兄也不會勉強你,只要是珈駱想做的,阿兄都會支持你。」
溫稚京內心五味雜陳,眼眶微紅。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得手,可當我看著他的時候,竟下不了手……」
溫翁玉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因為阿兄的珈洛,是個溫柔善良的好女孩。」
-
到了懷景酒樓,曹陸照例為溫稚京備上飯食。
午飯後,溫稚京端著湯藥推開楚殷屋子的門。
屋內燭光遍布,青年一如既往地躺在榻上,煞白的日光落在他的臉上,蒼白如紙。
溫稚京端著湯藥走過去,將湯藥擱在小案上,又起身將窗戶關小了些。
日光從楚殷臉上緩緩移到衣擺,溫稚京收回了手,回到軟榻旁,端起湯藥,低頭抿了一口。
而後放下藥碗,緩緩俯身。
……
大雪紛飛,公主府銀裝素裹,宛若一座雪白的宮殿。
少女一襲淺粉百褶裙,在雪地里肆意奔跑。
「李殷!」
她笑著轉過身,望著檐下的白衣青年,揚了揚手裡的雪糰子。
「我們打雪仗好不好?」
楚殷看著雪地上的少女,眸光溫柔。
「好。」
待他走近,她卻忽然黛眉蹙起,頗為苦惱:「這一次下什麼賭注好呢?」
楚殷笑道:「我,如何?」
溫稚京紅了臉,面上裝作一副不領情的模樣,輕哼道:「你又不值錢,我才不要!」
「那公主想要什麼,我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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