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他又會很爽。硬的已經到了無法自控的程度。
「真是嘆為觀止。我們的傅義先生。」陸橋騎在傅義的身上睥睨,語調鄙夷。
緊接著他從傅義的身上下來,開始親吻。從額頭吻到腳尖,動作沒有尋常般輕柔,每一處吻痕落下好像都帶著一股火氣,吻痕像罌粟花一樣開滿了傅義全身。
到了最後一步的時候,傅義已經變得非常溫良。
他靜靜等候在床上,但背後的陸橋卻遲遲沒有動。
他轉頭詢問,陸橋的手霎時間又捏著他的脖子按下來:「你這樣。巴圖他看過了嗎?」
傅義驚愕地用眼角餘光瞥他。
陸橋低著眼睛:「怎麼了?很驚訝我知道這個名字嗎?你現在已經找到他了嗎?他還是兔唇的樣子嗎?青梅竹馬。現在他還像是小時候一樣嗎?」說著說著,陸橋自己的聲音開始不受控地顫。
現在他非常希望傅義可以一一否定掉他的問題。
然後告訴他,根本沒有什麼人來過。關於盥洗室的那件外套,也不過是傅義一時新奇給自己買的丑衣服。他還是愛他的,會永遠呆在他身邊,不會離開。
但是傅義只是以非常怨恨的目光瞪著他,嘲笑:「對。我們上床。我們什麼都做過了,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嗎?高興了嗎?還要我再回答一次嗎??」
砰——!
陸橋腦中唯一的理智之弦轟然斷裂。
他才忽然明白愛意和恨意其實等同般濃烈。
剛才最後一刻他明明是可以走的對吧?轉身離開,毫不猶豫地離開這棟房子。但為什麼這麼難過還是沒走呢?
傅義的身體溫暖濕熱,像是赤道雨季隱秘的溶洞般緊緊吸住他。
他按著傅義的肩膀,按著他的腦袋,瘋狂在他身上卸力報復。雪白的皮膚上全是凌亂的吻痕指印。
是報復得還不夠凶嗎?
為什麼現在陸橋難過得要把五臟吐出來了呢?
啪嗒。啪嗒。
滾燙的眼淚滴在傅義的後腰上。那個陸橋曾用口紅寫過「請永遠愛我」的地方。身體的歡愉和痛苦同時達到頂峰,陸橋用力抱住傅義,在他的耳邊呼氣:「我愛你。」哪怕愛是痛苦的。我也不要離開。
兩人沉重的呼吸聲在房間裡被拉長。
然後放大。
最後歸於平靜。
是傅義先一步起身:「我要去洗澡。」
但陸橋沒答應,反而一把拉住了他:「等等。」
緊接著,一個冰涼的什麼東西突然扣上傅義的脖頸,等他反應過來那是一隻項圈的時候,陸橋已經流暢地扣上鎖鏈,然後固定在牆角。
放眼望去,被扣上鎖鏈的傅義能活動的範圍只有這個房間。
傅義憤怒地拉扯:「你瘋了是嗎?!」
陸橋拉扯了兩下鎖鏈,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去,顯得他眼睛有種詭異的惡意:「對。」
第106章 誰來救救我……
脖子上的皮圈實在太小,傅義稍微一動身體,皮圈連接的鎖鏈立馬就會開始扯動。金屬碰撞的聲音在他耳邊轟鳴,在空蕩蕩寂靜的房間裡,顯得就像是雷鳴轟鳴。
今天是陰雨天,房間沒有開燈。
傅義平躺在床上,一偏頭,窗戶外面的陰蒙蒙和房間裡的一模一樣。
有隻喜鵲突然蹦跳到窗戶前,歪著頭,閃動眼睛。
傅義遙遙和它對視。
忽然,那隻喜鵲突然起來地振翅高飛。床上的傅義被嚇得一抖。
傅義上下吞咽著喉結,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沒有時間沒有聲音四周還隱藏著三個攝像頭的房間讓他非常非常非常害怕。
但他稍微一動,脖子上牽掛的鎖鏈就會立馬碰撞上他的皮膚。冰冷的觸感就像是冷不丁地把他推入冰湖。
於是傅義用力抱緊自己的身體。
跪臥在柔軟的大床上,無力地低吟:「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
山南水北的辦公室。
陸橋正坐在傅義的位置上,盯著電腦屏幕一言不發。
屏幕上還是老驥給他發來的那張老照片,三排穿的破破爛爛的小孩,一堵同樣殘破不堪的圍牆:辛村收留所歡迎山南水北藝術團前來慈善捐助。
老驥現在失蹤了,陸橋好不容易打探到的消息也斷了。
思來想去,還是只有先找到巴圖這個人,才能斬斷他和傅義之間的關係。
陸橋思忖的目光在老照片上反覆打探。
這個該死的、叫巴圖的小男孩竟然可以在傅義旁邊笑得那麼燦爛??
他恨不得撕了他那張兔唇。
正想著,忽然,「叩叩」,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