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橋把一隻手帕放在底下,故意去接:「難受只是暫時的,一會兒就好了。」
本就虛弱,傅義現在被他折騰地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胳膊支撐著身體,勉強望著陸橋:「你是為了報復,在折磨我是嗎?」
聞聲陸橋眼眸微閃。
他蹲下身,手帕仔細地擦淨傅義的嘴角,含情:「我愛你。」
傅義平躺在床上,渾身沒有力氣。
在混沌之中,他仰望著頭頂天花板的燈光。看了短短一會兒他就開始覺得天暈地轉。腸胃的灼燒感漸漸開始消沉下去,但一股莫名其妙地燥熱忽然舔上傅義。他幾乎都沒有動作,身下和絨被重合的地方已經泌出了一層細汗。
然而房間裡的空調製冷二十一攝氏度。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橋的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該喝藥了。」
陸橋站在床邊打量傅義的氣色。
嗯。
比下午的時候好多了。嘴唇也有了血色。
但唯一不好的只有一點,現在恢復了些許精神的傅義,反抗的劇烈程度比下午的時候也要更大了。
這次玻璃杯幾乎都要被他砸碎。
陸橋按著傅義的兩隻手臂,騎在他的腰上有點兒生氣:「不喝藥傷害的是你自己的身體,和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傅義動彈不得,但咬著牙,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陸橋整個人刺穿:「我不會放過你的。」
「雖然聽你說這樣的話我很高興。但是你得喝藥。」
緊接著陸橋將傅義的手手臂交疊成十字,一手按住。一手拿起玻璃杯,重複今天傍晚的動作。
但當他的嘴唇觸碰到傅義的一瞬間,他一陣劇烈地顫抖。
抖得陸橋的動作一頓。
他在空中停住,面前傅義被他嵌固住,神色突然變得奇怪。
傅義好像沒有上午那麼抗拒,兩唇之間微微張開一條縫子,眼睛開始變得迷離。
看上去好像是在忍受著什麼。
一個想法滾燙地刺入陸橋的大腦。
他放下玻璃杯,然後把手緩緩向下伸。
摸到那硬東西的時候傅義又是猛烈地一抖。
「唔……嗯。」一聲。
陸橋有點兒驚訝。吞咽了嘴裡的藥。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他和傅義之前所有的親密關係,好像傅義永遠處在上位。開始要聽他的命令,什麼時候結束也要聽他的吩咐。甚至陸橋他什麼時候能釋放,也完全把決定權交給傅義。
陸橋非常確定傅義他有施虐的傾向。
但現在,傅義雙手被控制住,跨坐在他的身上。一個完全臣服沒有反抗的動作,為什麼他也會有反應??
還是說……傅義他其實既有施虐也有受虐的傾向?
陸橋的手繼續揉,輕聲詢問:「這樣也會讓你舒服嗎?」
傅義死死地瞪著他:「滾蛋!下去!」
「下去?是這樣嗎?」陸橋的手故意向下。
傅義的表情又變了。
他緊皺著眉頭,眼睛開始向上眨動。仿佛在艱難忍受著什麼。
但嘴上依舊沒饒人:「滾開嗯……媽的。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呃陸橋。」
陸橋沒理,手下的動作又重了:「可以多用這種聲調叫我的名字。這樣我也會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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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義失去防禦的時候,灌藥就是比較好灌。
輕輕兩三口,陸橋已經完成了餵藥任務。
但他的手繼續停在傅義的唇上,故意問:「都已經全部喝完了。為什麼你的表情還是這麼想要?」
傅義失神地望著他,用牙齒輕咬他的手指。
陸橋從來都沒有在傅義身上見到過這種表情。實在太過色情。
他半敞著睡衣,脖子上之前陸橋留下的一片狼藉還沒有完全褪去。此時傅義毫無防備地雙手高舉過頭頂,熱烈地望著陸橋。
眼裡有仇恨,但更多的是渴望。
陸橋輕輕抬手,用食指故意拉扯著傅義的嘴角:「你和別人這樣過嗎?」
聞聲傅義笑起來,滿是嘲弄:「感到嫉妒嗎?」
陸橋鼻間微皺,手指繼續向外,直到不能再延展的程度,重複:「你有過嗎?」
傅義很痛。表情告訴陸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