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舐乾淨之後,他又在閆律直勾勾的凝視中伸出他修長有力的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他挑挑眉毛,「要試試嗎?保您滿意。」
他這樣說是在擺明條件對她發出邀約。
可是這話不知道戳到閆律哪個微妙的笑點了,她看著眼前眉眼驕傲又忐忑的青年,忍不住雙肩聳動笑出聲來。
曖昧的氣氛就這樣被她的笑聲給破壞了,宋清渠惱羞成怒:「你笑什麼?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技術?」
「我技術超級好!你試試就知道了!」
他越是羞憤,閆律就越是想笑。
在一個人憤怒,另一個人笑嘻嘻的時候,這場戰爭是打不起來的。
那個憤怒的人只會覺得自己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然後越來越無奈,直到……他也加入到對方的隊伍中去。
閆律一直在他面前眉開眼笑,弄得宋清渠的火氣持續性降低,他的唇角也越來越難維持抿成一條線的狀態。
終於他也忍不住了,他也笑出聲來:「哈哈,你有病吧?你笑什麼哈哈?」
閆律笑著搖頭:「我笑你啊傻帽!你好好笑哦哈哈!」
宋清渠從她腿上爬下來,兩個人由相對而坐的狀態,變成了並肩而坐。
他笑得整個人往她肩膀上靠,「你神經病,你才好笑!」
誰能想到今天晚上的親密,在曖昧旖旎的氛圍中開始,在捧腹大笑的滑稽中結束呢?
晚上兩個人輪流洗完澡吹乾頭髮之後,肩並肩地躺在了宋清渠的那張單人床上。
大概是之前親密過,又一起捧腹大笑過。
閆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單人床也太擁擠了,該不會是你為了勾引我所以特意換的吧?」
宋清渠面不改色,「我沒有那樣詭計多端。」
假如閆律有透視眼,能看見人類藏在被子下面的腳指頭,那她就能看見宋清渠因為尷尬而蜷縮的腳趾了。
但是她沒有。
做了一晚上禽獸的閆律選擇放棄刨根問底,她在黑暗中打了個哈欠。
她本來被白天的工作弄得神經脆弱心頭煩躁,她還以為今晚會失眠呢。
但是經過跟宋清渠的一番運動,她真的好睏了。
她翻身背對著他,低聲說了一句:「睡覺了,晚安。」
話音剛落,睡意便將她整個人捲入夢鄉。
宋清渠聽到閆律的晚安,他的心臟跳動頻率不受控地比平時更快。
他轉頭想要跟她說些什麼來紓解他異常躁動的情緒,結果他一扭頭就看見閆律背對著自己,兩個人中間的距離好像有藍星到月亮那樣遠。
宋清渠:「?」
這是個什麼不解風情、不懂情趣的鋼鐵直女?
這種時候不說是相擁而眠,至少也不該與他中間相隔一條楚河漢界吧?
宋清渠真的想弄醒她,讓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可是他又不敢,他知道自己沒資格跟對方發脾氣。
所以他只能憋著滿肚子氣,磨磨蹭蹭地靠過去。
在終於消除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之後,他試探性地將手搭在了閆律的腰間。
閆律睡眠很淺,被觸碰到的瞬間她迷迷糊糊地清醒了幾秒鐘。
她回頭見到宋清渠一臉嚇到了的模樣,還以為他做噩夢了。
她轉過身去,將他的腦袋攬進了自己的懷裡,用手掌在他髮絲間揉了揉,「別怕,我在這裡。」
宋清渠這個平日裡的聰明人此時就像個任人擺弄的玩偶,閆律怎麼擺弄他,他就聽話地擺出什麼姿勢。
之後他就窩在閆律懷裡一動都不敢動。
她跟他噴的香水完全不一樣,他身上是清新柔和的花香,她的則是沉穩醇厚的木質香。
閆律撫摸了一陣他的狗頭之後,又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什麼濕漉漉的東西舔了一下。
第48章 求神
有的事情就是你當天衝動上頭的時候, 不覺得自己哪裡做得不對勁,但是第二天醒來就恨不得拍死昨天的自己。
早上閆律是被一陣飯菜的香味給誘惑醒的。
她聳動鼻翼,嗅到了煎蛋的香氣。
閆律睜開眼睛的時候, 她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整個人的狀態都有點茫然。
她看著牆壁上的掛鍾, 此時的時間顯示為早上六點。